晚上。
滕玮洗完澡吹完头发出来,穿着真丝睡衣,去厨房冲了两杯牛奶。
一杯是她的,另一杯给时承的。
今天时承没有去公司上班。因为他们都睡过头了。
时承见时间太晚,索性给滕长泽打了电话,让其把今天的工作文件资料都发他笔记本。
陪滕玮忙了一天,他晚上在书房办公。
滕玮两手都握着牛奶杯,无法空出手开门,只好扯着嗓子朝屋里喊:“时承,开开门。”语毕,还抬脚轻轻踢了下门,弄出响声来。
房间时承听到,从笔记本抬头,起身去开门了。
“怎么了?”他开门,看到洗完澡披着长发的滕玮,两手正握着牛奶。
“学我?”他眉毛略扬了下。
“对啊!不行吗?”滕玮睨着他说。
“行行行,进来吧!”时承接过她手中的牛奶,牵着她的手走进了书房。
书房不大,一排书架,一张实木办公桌,一把办公椅,还有布艺单人沙发。
当初滕玮见时承第一次用书房办公,而她没任何地方坐,就买了淡蓝色单人沙发,附带脚蹬子。
滕玮就坐在时承对面的单人沙发,她脱下了棉鞋,脚搭在脚蹬子上,垂着头慢啜牛奶,好不舒服。
时承见她这样,嘴边勾起淡笑,无奈地喝着牛奶。
不比滕玮,时承很快就喝完了,他有事要做。
空杯搁在办公桌上,来到笔记本前,很快进入工作状态。
滕玮抿着牛奶看着时承,今晚的他换了休闲家居服。但他工作的时候眉心稍蹙,下颌紧绷,且眉心间的悬针纹时而呈现,时而隐藏。
滕玮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帅。
英俊。
成熟。
她想了很多美好的词,最后也就那三个。
微微叹气,她不擅长形容人,脑袋也就那么些干货。最近她无所事事,除了筹备他的生日之外,什么事都不想干,就想呆在家里。
有时她蛮鄙视自己的,游手好闲又好吃懒做,吃了睡睡了吃,和猪有什么两样呢?
她不过是仗着他给她工作,供养她罢了!
可若她真卸职了,她能干什么?去外面打工吗?
且不说她都三十二岁了,一把年纪了,人家会招聘她毫无工作经验的废材吗?
果然之前张欣瞧不起她是对的,因为她的确没自己的事业。
想到张欣,滕玮眸光颇深。
她有一阵子没去看她了。
前几次张妈和张仲还给她打过电话来,但她没有去接。
她拒绝知道张欣的一切。
有时她都觉得自己可笑,她有什么资格不接呢?她现在吃着用着穿着,哪一个不是张欣给的?
她无时不刻享受张欣给她的一切,却又矫情不屑!
做人做到这地步,她也挺失败的!
白吃白喝还自命不凡,不是啃老族又是什么?
滕玮越想脸色越白,端着牛奶杯的手慢慢攥紧,骨节泛白。
她紧紧地咬着唇,因为咬得重,下唇已慢慢流出血丝。
一瞬她眼前发黑。
手中的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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