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不要杀我——”
“不——”
男人蓦地从床上坐起,额头上密密匝匝的汗珠不断顺着脸颊流淌,他深深地喘着气。
最近老是做噩梦,忒他妈的烦。
待瞧清室内的摆设,意识到自己在哪儿,他才抬手摸了把脸上的汗,翻被下床,系好睡袍,慢慢摁开床头柜上的灯。
房间顿时微亮,他慢慢落下心来。
他还在,没死,真的没死!
套上拖鞋走出卧室,慢慢下了楼,来到一楼厨房。
打开冰箱,从中取起冷凉的矿泉水,仰头“咕咕咕”大饮。
很快,一瓶水见底。
大概似是不够解渴,男人再取一瓶,同样“咕咕咕”灌着。
喝完以后,随手把塑料空瓶扔在地下,踱着步伐走出厨房抬脚上楼。
来到卧室,关上了门并锁着。
走向床边坐了下去,躺上去盖好被子打算入眠。
慢慢呼吸均匀富有节奏,欲翻身却被人死死地捂住。
他睁开双眸,浑身挣扎,咽喉里溢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慢慢脸色涨成猪肝色。
房间一阵漆黑,他判不出来人是谁。
男人胸腔剧烈波动,目眦尽裂,拼命地扭动头,手脚并用一致往眼前的男人身上招呼。
瞬间,那人闪避了。
“老实些,别动!”那人倏忽出声。
男人听到刹那浑身僵硬,他双眸圆瞪,似是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人。
手颤抖地举了起来,凭着感觉,他一把抓住那人的肩膀,力气用尽,手指指甲险些掐进其肉里。
“要我放开你也可以,但你要回答我任何问题。否则我弄死你是分分钟的事。”那人的嗓声清冷而平稳。
男人被捂着嘴,无法说话,只能连忙点头。
下一秒,空气中的氧气即刻蹿入鼻腔,男人赶忙坐起身,撑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
房间慢慢敞亮,一切都映入眼帘。
男人抬头,他手抚着胸口,慢慢抬眸望去,只见床头柜旁站着一身黑色运动套装头戴棒球帽的人。
那人脸上带着黑色口罩,双眸波澜不惊地望着他,眼神很冷很冷。
男人手指发抖,他慢慢指向他,声音哑着道:“你……你是……时大少……时承??”
闻声,黑色口罩拿下,时承的面容就那么地暴露出来。
“真的是你,果然是你!”男人脸上大惊,他连着颔首肯定。
“你怎么会找上我?我和你好像没什么可说的吧?”男人满脸不解。
时承慢慢走近他,挺拔的身影一点点笼罩瘫坐在床上的男人,一阵令人窒息压迫感缓缓侵袭。
“吴豪,听说你和陈科联手陷害时应斌,在初建长盛水郡时候做了手脚,偷换劣质材料给雅居地产,然后寻机钻空子,趁时应斌在安山这空当,将时氏集团从国外引进的进口材料空运到武照,再从武照运到南城抬价售卖。”
“而去年12月底,你的银行账户里凭空出现了八十万。”
时承双眸望着他说不疾不徐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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