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去为阿玮办理住院手续,时承,麻烦你看护她。”滕长泽离开了。
这时滕玮躺在床上被护士推了出来,她一脸苍白,人被打了麻醉睡着了。
“我先送你们过去,再回去向爷爷说明情况。”杨晨锐说。
时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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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病房。
白天,滕玮悠悠醒来,张眼入目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刺激她神经。微微皱眉,她知道,这是医院独有的气味。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时承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吓得滕玮心跳快了几秒。
滕玮连忙撑着双臂起身,“你没事吧?我刚做了噩梦,梦里我们一块被杀死了。”
“梦都是相反的,我们都还活着。”时承笑,走过来坐在滕玮病床边沿,按下她双肩,“别起了,你躺好。”
“你刚才去哪儿了?那是什么?”滕玮躺下,抬眸望向时承方才出来的地方。
“那是卫生间,我刚去洗脸了。”
滕玮扫了一圈,“是谁救我们?这里还是安山吗?”
“嗯,我们还在安山,这里是福德医院。昨晚是杨晨锐救我们的。”
“杨晨锐是谁?”滕玮一脸茫然。
她不知道她和杨排风是同一天被绑架的,自然也不认识杨晨锐。
时承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滕玮,“杨晨锐是杨老太爷的第三个孙子,是个军官,昨晚就是他带兵救了我们。”
滕玮“哦”的一声,接过杯子微微倾身,温热的液体流进她的体内,一下子舒缓她的五脏六腑。
“咕噜咕噜——”
“喝慢一些,那么急做什么?”时承看着她拼命灌水,皱眉。
“再给我倒些。”她饮完说。
时承为她倒了水,接着又是“咕噜咕噜——”
“呃——我何时出院?”她打了饱嗝,看着时承。
“看你情况,现在哪里还有不舒服吗?”时承举手往她额头探了探。
她体温回归正常。
滕玮看到自己的右腕已绷着石膏,想了想,“就是肚子不舒服,还有点疼。”
“你呢?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哪里中枪了吗?”滕玮语气一转。
“你还记得啊?你内脏受损,得慢慢恢复,医生说了饮食方面要清淡。”
“哦。”滕玮顿时闷闷的。
见她一下子心情不好,时承脚趾头都能想到她是想吃大鱼大肉,清淡的她不怎么爱吃。
“你在这躺会,我出去给你买早餐。”时承突然起身。
滕玮盯了他一眼,脸色不好,“你是不是忘了要告诉我什么?”
时承穿衣动作一顿,一脸无辜,“有吗?没有吧?”
滕玮阴着脸,冷冷地斜他,未言。
时承穿好外套坐了下来,双手揉了揉她的脸,哄道:“好了,别摆着脸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滕玮一脸漠然,就那么直直看他。
“好了,别生气了,我告诉你就是。”时承无奈,他不告诉她主要是怕她想多。
嘴唇正动,蓦然门外有人急急敲了敲。
时承如蒙大赦,连忙起身,“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