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也不是戏法师身份,即便学习成绩稍差,却也拥有第一大学正式学生的身份。完全没有道理参与进科尔玛那项危险的计划中来呀。
就在他心思纷乱的时候,树林中两位女巫已经开始讨论毁尸灭迹的事情了。
“这是鼠仙人的族人吧。”伊莲娜蹙起眉,低头看着脚边那只死老鼠,有些心烦意乱:“我可没随身带化尸粉或者食尸甲虫……你打算怎么处理它?不要告诉我就地一埋、或者丢进寂静河里。”
蹲在树上的黑猫忍不住抖了抖耳朵。
伊莲娜的表现令他稍感吃惊,她全然没有平日那娇娇软软的模样,随便一说便是四条处理尸体的方案,听上去煞是熟练。只不过转念一想,谁还没点其他的面具?自己私下里也曾被妖魔吓的屁滚尿流,但在伊莲娜面前,一贯充的大尾巴狼。
或许这就是有传承的巫师与自己这种没有根底巫师的区别吧,黑猫躲在树上安慰自己。
“哪里需要那么麻烦,”科尔玛轻笑一声,伸手从眼前那根细长的树枝上挑下一只红色小蚂蚁,笑道:“且不提这些小东西能把老鼠骨头都啃没了……单单这阵子肆虐的五毒虫就不会放过这只小老鼠的尸体。鼠族不知搭错了哪根神经,最近一个劲追杀那些刚刚从地底翻出的虫子,现在两边的火气都大的很。”
伊莲娜盯着在科尔玛指尖爬来爬去的红蚂蚁,没有出声。
或许她也早已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所以并未对此大惊小怪。
红蚂蚁在科尔玛指尖爬了许久,始终没有找到出路。女巫眼中露出一丝不耐,手指轻轻一弹,将红蚂蚁弹落在地上,好巧不巧,落在了那只死老鼠的身上。
红蚂蚁刚刚摆脱困境,正晕头转向间,冷不丁被这巨大的馅儿饼砸中,顿时喜出望外,张开嘴边的钳子用力一扯,扯下一丝鼠肉,然后跌跌撞撞向远处跑去,看样子是去搬救兵了。
而距离它不远的地方,包括两位女巫与一只黑猫,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小蚂蚁的冒险经历,一动不动。
直到小蚂蚁的身影消失在了灌木丛深处,女巫们才重新开始说话。
“我就像这只毛毛虫,只能在绝望中挣扎。”伊莲娜伸手一指,指着之前从树枝上掉落的那只毛毛虫,然后又一指,指了指蚂蚁消失的地方:“你们就像那些蚂蚁,生冷不忌。”
科尔玛甩了甩脑后的马尾,连连摇头。
“糟糕的比喻,”她显然对吉普赛女巫的说法不以为然:“毛毛虫化茧后可以变成美丽的蝴蝶,蚂蚁呢?啃完大老鼠之后被某人的一泡尿浇死在洞里吗?”
她这番话用词很有几分粗鄙之意,但那股挣扎不屈的劲头却非常明显。
伊莲娜终于忍不住笑了笑:“第一,我指的毛毛虫并不是毛毛虫,而是返魂杨的种子,是化不成蝶的;第二,就算我让你当毛毛虫,你怕是也不肯……有基尼小屋里那些累赘在身,你当不成蝴蝶的。”
科尔玛脸色终于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