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娘定定的看着她,“刚才那些游魂,我用一根铜针便能让他们现形,这样的魂魄,恰恰是与人无害的。可越是厉害的东西,便隐藏的越深,若连我都无法发觉......”她说着,又一次看了那片映在蓝天白云之下的沼泽地一眼,双眉越蹙越紧,“那就麻烦了。”
“姑娘都捉摸不透的东西,真不知是何等厉害的。”蒋惜惜忍不住和晏娘站的近了些,她也望向沼泽,目光中却是深深的惶恐,少顷,她轻声说道,“可是,这荆门村看起来却是一片祥和,难道这么多年,这东西都没害人不成?”
话音刚落,身前的树林中忽然传来一阵“沙沙”声,声音不大,却将蒋惜惜惊得浑身一紧,“唰”得将长剑从背后抽出来,紧握在手心,挡在她和晏娘身前。
两人在长剑的掩护下提着步子朝前挪,将走出没几步,就看到前方的草丛动了几下,草都被压低了,透出里面隐隐的几点殷红,间或还能听到几声痛苦的低吟。
蒋惜惜拿着剑就要冲过去,可是,手刚抬起来,就被晏娘按住了,她冲她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然后轻轻朝草丛中一指。蒋惜惜本来还不解她为何如此,待目光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至前方时,方才明白晏娘的意思,脸上“腾”的一红,一只手紧紧将眼睛捂住。
草丛中是紧紧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影,男人的衣服已经褪至臀下,女人则只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两人正打得火热,纠缠得不分你我,身下的小草不知有多少都牺牲在他们的似火的激情中。
他们过于投入,以至于连近在咫尺的晏娘和蒋惜惜都没有发现,不过没发现倒是好的,因为那女人分明就是程家的儿媳妇,那个体贴谦和的岑英男,而男人,却不是她的丈夫程启山。
***
直到被晏娘拖出林子,蒋惜惜才将捂住眼睛的手放下,口中喃喃道,“幸亏没被嫂子发现,若是发现了,我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才好。”想了一想,又觉得这话说的不妥,“不对,是她再无颜面来面对我了。”说到这里,她惊慌失措的抓住晏娘的袖子,“晏姑娘,我启山哥可最是个体贴的,嫂子她为何还要与别的男人这般......这般......”
她说不下去了,脸上又是惊诧又带有几分怒气,似乎刚才见到的那一幕,已经彻底的打破了她心中某个一直坚信不疑的认知。
晏娘却见怪不怪的耸肩一笑,“蒋姑娘真是孩子气,这男女之事,本就错综复杂、扑朔迷离,难以说得清楚,等姑娘再大些了,自会明白的。”
听她这般讲,蒋惜惜脸上的神色却更加惊讶了,“晏姑娘怎会对男女之情如此了解,难道姑娘也曾倾心于某某,或者被某某恋慕过不成?”
晏娘看了蒋惜惜一眼,清亮的眸子转了几转,兀自拾起一根长长的野草握在手中摇了摇,说道,“那倒没有,不过年少不知愁滋味儿的时候,我也曾轻狂过,现在想起来,倒真是有负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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