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不过史飞史今都去了这么久了,这几日也差不多应该回来了,希望他们办事顺利,能把欠李承业的银子带回来。”
正说着,一个衙役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来,嘴里嚷着,“大人,大人,史大人......史大人他......”
程牧游面露喜色,从椅子上站起来,冲那衙役说道,“史飞史今回来了?”
那衙役在书房里喘了半天气儿,“不是......不是史大人,是史大人......的马回来了。”
程牧游站在马厩前面,看着里面那匹毛色杂乱的白马,它看起来骨瘦嶙峋,一只蹄子微曲着,显然已经饿了多日奔波了多日,现在,它正在喝着木桶里的清水,没多久,桶就见底了。
“要不是它头上那缕黑毛,我差点没认出它来,灵犀以前被史大人喂得多壮士啊,现在竟一下子小了一圈儿。”那衙役一边摸着它脏的打绺的鬃毛一边说道。
程牧游的脸色暗沉了不少,“灵犀回来了,史飞和史今却没有回来,他们哥俩一向人不离马,难道是出事了?”
听他这样说,蒋惜惜一下子紧张起来,“不就是去要笔账吗?多大点的事儿,怎么还能出事了呢,史飞史今的功夫还那么好,怎么想,都不应当啊。”
“人生地不熟,即便功夫再好,也难免遭人暗算。”程牧游只想了一下,便冲蒋惜惜说道,“你去准备一下,将府里的事情交给王押司,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去辽阳,此事宜早不宜晚,我怕再耽搁下去,史飞史今有可能会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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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程牧游就和蒋惜惜带着两个衙役出发了,为了掩人耳目,几人皆是平民装扮,人手牵一匹马,顺着穿堂急匆匆的朝新安府外面走。
蒋惜惜跟在程牧游身边,看着他略显严肃的脸,犹豫了一下说道:“大人,要不要叫上晏姑娘,有她在,总是会稳妥一点。”
程牧游垂下眼帘,声音里多了几分落寞,“从汴梁回来后,她整个人就懒懒淡淡的,上个月城南的王家那起案子,分明就是精祟作怪,你去找她,她也没理,最后还是史飞他们哥几个用了几天几夜时间,把池塘的水抽干净了,才找到那只鲤鱼精,救回了王家的闺女。”
蒋惜惜歪着脑袋,“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明明在汴梁时她还好好的,还邀我吃茶饮酒,怎么回了新安,倒生分了许多。”
程牧游没有理会她,他望向门外,思绪又一次回到何胥死的那晚,那天,他偶尔听说了何胥身亡的消息,便心生疑虑,觉得此事定有蹊跷,于是当晚就不顾着臂伤未好,一个人来到开封府,想将何胥的死因探个究竟。可是刚到了开封府门前,却看到了晏娘的的身影,她静悄悄的翻墙而过,没过多大会儿,又从原路翻墙出来,只不过走的时候,她神色黯淡,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这还不算,晏娘走后,他便来到开封府中,可是开封府少尹白庆之却告诉他,何胥的尸身不在这里,至于去了哪里,他就只是笑,却半个字也不对自己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