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没告诉我一声?”
“我前几日便到了,我还知道你家大人被人所伤,所以便拿了些药过来,想让你替我交给他。”说着,晏娘便拿出一个小巧的纸包,递到蒋惜惜手里,“这东西程大人看了自然知道怎么用,你拿给他就是了。”
蒋惜惜将那纸包小心的收起来,又嬉笑着凑过脸来,“姑娘对我家大人倒是关心,大人也总时不时提到姑娘,我看呀,你们两个倒真是......”
“我听说程大人的父亲以前是御医院的院判,程大人这一身了不得的医术,是不是都是跟他父亲学的?”晏娘将蒋惜惜到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我家老爷的医术当然厉害,只是,大人他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以前老爷遇上难治的病症,往往会与大人商议,大人总能抽丝剥茧,找到症结,从而对症下药。”蒋惜惜说道这里,脸上已满是敬佩之色。
“堂堂院判大人,竟然听自己儿子的。”晏娘悠悠说道,她又看向蒋惜惜,“那他们父子关系如何?”
蒋惜惜抓抓脑袋,“大人从小就聪明,老爷便对大人寄予厚望,希望将来他能在仕途上更进一步,光宗耀祖,”她眼睛一转,“晏姑娘,你怎么突然打听起程家的家事来了?”
晏娘脸色一滞,随即又从嘴角处扬起一丝笑,“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便随口问问罢了。”
她说着便拿起面前的茶杯,和蒋惜惜共饮了一杯,杯子还未放下,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声音来自丰乐楼对面的客栈,惊惶里夹杂着恐惧,似乎有人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蒋惜惜忙走到窗边挑起竹帘,她看到客栈里的人正蜂拥着朝外跑,边跑还边叫着,“死人了,里面有死人啊。”
职业习性让蒋惜惜想都没想,便朝丰乐楼楼下跑去,晏娘也跟在她后面,两人和人群对象而行,挤了半天才走到客栈里。
客栈的掌柜正搓着手站在柜台里面,慌张的朝上面张望,见状,蒋惜惜冲他走过去,“我是官府的人,二楼出什么事了?”
“官爷,您来的正好,刚才我那伙计到楼上一个久未住人的房间打扫,没想,一推门进去,就看到了......看到了一具尸体,这可怎么办好啊。”
闻言,蒋惜惜和晏娘对视了一眼,一同朝楼上跑去,两人来到一间敞开门的房间旁,放慢脚步,依次迈过门槛。
正对着房门的桌子上趴着一个人,那人一身戎装,俨然一副军人模样,他的头搁在桌面上,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两只手臂沉重的垂下来,悬在下面一动不动。
蒋惜惜走过去,手指在那人鼻尖一试,却像被烫到了似的,很快缩了回来。
“没气了?”晏娘跟在后面问道。
“这个人我认得,他......是禁军步军的首领......何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