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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爷和林夫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这才同时转过来望向儿子,“你看到有人偷了树下的银子?”
成章虚弱的点点头,“昨晚我睡到半夜,觉得浑身燥热,不一会儿,衫子就被汗浸透了,我心里烦躁,索性起床穿衣,拿了本书坐在桌旁研读,可灯还未点着,就看见一个人影从窗前“蹬蹬蹬”的走了过去,我叫了一声,却无人应答,于是心里纳罕,遂出门查看来者到底是何人。怎奈他走得快,我走得慢,等我出门时,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无奈之下,我只能一个一个院子的找去,来到后院时,却看到了生平最最怪异的一个景象:石榴树下面被挖了个大坑,坑旁边就站着刚才那个人,他背着个布袋子,身体轻盈的跳到院墙上。我冲他喊了一声:‘你是何人?’他回头,一张惨白的脸泛着青光,最吓人的是,那张脸上只有一只眼睛,一只横过来的眼睛,占了有半张脸那么大,鼻子耳朵嘴巴,则通通都没有。看到这般情景,我吓得腿一软就坐到地上,等反应过来时,那人却早已不见了。”
林老爷和林夫人一直到儿子将故事讲完,嘴巴都没有合上。过了好大一会儿,林夫人才抬手摸了摸成章的额头,“儿啊,你没有发热病吧,怎么......怎么......”
林成章将他母亲的手拨开,气得脸色通红,“我就是怕你们认为我是在胡言乱语,才没将这件事讲出来,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么你说说看,这银子到底去哪里了?难道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见此情景,林老爷赶紧走上前劝和,“成章又不知道我埋银子的事,他还能空口白牙的编出这么个故事不成,依我看,说不定还真有贼人,哎,阿俊,你昨晚不是也听到声音了吗?可看到什么人没有?”
阿俊从人群里钻出来,“老爷,我昨晚虽没像少爷那样看到贼人,却真真儿看到石榴树旁被挖了个大坑,阿俊生在林家长在林家,视老爷夫人如自己的亲爹娘一般,半句谎话也是不敢讲的。”
林老爷点点头,冲林夫人说道,“你看你,儿子的话都不信,妇道人家,果然没主见。”
林夫人气得肚子一鼓一鼓的,她指着林老爷,“刚才是谁说我偷走了银子的,现在却拿这话反过来说我?”
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成章假意咳了两声,“父亲,母亲,现在没时间互相责怪了,先去官府报案吧,我看那贼人的袋子里鼓鼓囊囊的,想必偷了不少银子,再不报案,让他给跑了,家里就损失大了。”
听到银子的数量不少,林夫人的火气又上来了,但见成章盯着自己,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赶紧命阿俊准备车马,一行人匆匆忙忙的朝着新安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车在东街上呼啸着飞奔过去,经过一间酒肆时,里面一个正在夹菜的胖子朝马车看了一眼,耸了耸肩,嘴里嘟囔了一句:“这个彭倨,又去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了,一辈子也就这么点出息了,悲也,悲也。”说完,他又冲店小二叫道,“小哥,我这里再来一只烧鹅,要烧的酥酥的,肥而不腻的那种,快点啊,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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