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朝前方袭来,遮住了下面的四只蹄子,然而长剑却已是收不住了,它们穿透浓雾,却扎了个空。
雾气渐薄,程牧游和刘叙樘定睛望向前方,却看见一堆乱石之间有两个人影,一个人躺在地上,肚子里的东西都没了,只剩下一个大而空的血洞,可不就是方才见到的燕儿姑娘吗。
跪在燕儿身边的是一个男人,他浑身哆嗦的不成样子,一双充满惊恐的眸子颤颤的盯着来人,喉结上下滚动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程牧游用剑指着那男子,“你是何人,报上姓名。”
男人吞了几口涎水,“我叫张睿,就住在凌云山脚下。”
“张睿......”程牧游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睛中的色彩更加浓重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人上山......上山采药,不想在下山途中看到了一只山羊,那山羊似是正在吃人,小人想将它赶走救下这位姑娘,可是刚赶过来,那羊就不见了,大人你们就......就冲过来了。”
“程兄,此事有蹊跷,不如先将这张睿带回去审问,剩下的事再慢慢探究也不迟。”刘叙樘走上来冲程牧游说道,他手里的青蚨剑还是没有放下,剑锋对着张睿的脖子,只要他稍稍一动便会被刺穿喉咙。
程牧游明白他的意思,他望向张睿,“我是新安县令程牧游,现在有位姑娘死在你旁边,所以要带你回府仔细审问,你也不用紧张,若事态分明,自会平安无事的放你回家,你可明白?”
张睿点点头,扶着石头站起来,他弯身行了个礼,“大人,我家里尚有一老母,还望你不要去叨扰她,她年龄大了,我怕她受不了刺激。”
程牧游没有回答,他心里苦笑道,“如今这情况岂是能由你决定的吗?恐怕我不想惊到你的母亲都是不行的了。”
***
蒋惜惜带着两个衙役走进书房,她行了个礼,“大人,人带到了。”
程牧游望向两人,“不是让你们盯着张睿吗?为何今天我都到了,你们却没到?”
两个衙役你一言我一语的抢着辩白,“大人,我们按您说的,一直埋伏在不老屯附近,监视张睿的行踪,今天一早他便出去了,哥两个当然不敢违背大人的指令,一直跟在他后面,可是到了枫林旁边,那张睿突然就转了个弯,看不见人了。我们两个急忙跑到枫林里四处寻找,然而刚进到那树林子里,后脑勺就被什么东西给重重的打了一下,您看,”他们转过头,将头发扒拉开,露出脑袋上鸡蛋那么大的两个鼓包,“现在还肿着呢,当时就给我俩疼昏过去了,等到再醒来时,天都黑了。”
“不过大人,”另一个衙役将话抢过来,“我临昏迷前,倒是看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
“什么?”
“蹄子,四只大蹄子,看起来像是羊蹄,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