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的情况,知道她在好转,沈旭尧和沈娅妮都没有谁提出去看她。
他们就好像那天晚上沈孙氏没有出现在家里一样,而那个沈孙氏一直口口声声说的避孕药沈旭尧连问都没有问,沈娅妮也没有提过,她知道药估计是布景放在抽屉里的,但是
沈旭尧坐在书房里,身子歪在椅子上,撑着脑袋看着电脑屏幕,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
沈娅妮在余妈的指导下第一次煮了一杯咖啡,她闻了闻,很香,这才端起来给沈旭尧送到书房里去。
他正低着头在看东西,已经一个上午了他屁股都没带挪一下的,沈娅妮看到他的幸苦,可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咖啡轻轻放在了桌上,他抬头冲她笑了笑:“今天可以拆线了,让医生过来给你拆。”
沈娅妮摸了摸额头的纱布,这几天都忘记头上还带了东西了。
桌上的手机亮了起来,沈旭尧接了起来。
周彦那边哭声震天,好不热闹。
“旭尧,今天老马的案子开庭,马以运判刑五年,冯香君十年。”
“老马下葬了吗?”沈旭尧坐直了身子。
“还没有,老马妻子说没儿子披麻戴孝不吉利,葬不了。”周彦看着几乎要哭晕过去的老马妻子有点无奈。
“这儿子要害死老子,还要儿子披麻戴孝?”沈旭尧不明白,这样子老马死的得多憋屈:“冯家那边怎么说?”
“肯定不服,还要上诉的,冯振生亲自到法院来的,知道结果以后差点气死,冯香君是都招了的,他非说是屈打成招的,还要连法官法院一起告。”
谁家一个二十岁如花似玉的姑娘都不可能送进监狱去的,就算倾家荡产都想保住她。
“让他告,他还有几个钱在那跳,老周,老马的抚恤金可以落实了,你注意好分寸,就算马以运五年以后出狱也别让他拿到一毛钱。”沈旭尧挂了电话,沈娅妮撑在桌上一直看着他。
“老马大叔还没下葬吗?”这都几天了。
“周律师一直在跟进这件事,定了哪天日子下葬会告诉我的,到时候带你过去吊唁一下。”沈旭尧端起她煮的咖啡喝了一口,连连点头:“我给你重找个司机,周律师的儿子是当过兵的,他答应下午就过来上班,下午招招和小伦正好要去学校,我可能送不了,就让他送你们去吧。”
“周律师的儿子肯给我当司机?”沈娅妮有点不敢相信。
沈旭尧不苟同的挑了挑眉:“能给你当司机也是他的福气,别人想都想不到,不过他那个人比较木,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就是身手不错,他跟着你我也放心。”
直到下午沈娅妮见到周杭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冷漠脸,他高高壮壮,背后凸起的肌肉看着硬梆梆,皮肤小麦色,算是黑的,一头板寸,单眼皮小眼睛,薄唇紧绷,站在那直挺挺的,跟一颗松树一样。
这人,看着就像木头。
沈旭尧眯着眼睛看了他半天,他眼珠子都没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