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天经地义,没什么好说的。”
马老六一怔,齐宁却已经接着道:“不过房子是你们的,这屋里的桌椅花草,却不知是不是你们的?”
马老六一愣,皱眉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其实很容易明白的,这里的桌椅与你们无关,花草更与你们无关,你们收回房子自然可以,可是砸坏桌椅花草,当然是不可以的。”齐宁笑道:“青天白日,天子脚下,你们这岂不是入室行凶?”
“我......!”马老六脸色一沉,却还是压着脾气道:“这也是被这对母女所逼,只要她们赶紧离开,桌椅花草的损失,我可以考虑赔偿。”
齐宁哈哈一笑,道:“我看你也是个痛快的汉子,咱们也不啰嗦,既然你是从别人手里赢下了房契,不知道你敢不敢和我赌一赌。”
“赌?”马老六露出笑意,“你想和我赌?”
小瑶却已经急道:你不要和他赌。”
马老六哈哈笑道:“小兄弟,你可听见了,她可是提醒你不要和我赌。”
齐宁摇头道:“我既然说和你赌,自然不会反悔,就是不知道阁下有没有这个胆子?”
此言一出,马老六三人全都大笑起来,似乎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马老六已经笑问道:“你想和赌什么?”
“你得到房契,赌的又是什么?”齐宁反问道。“骰子!”马老六道:“怎么,你想和我赌骰子?”
齐宁笑道:“说来也巧,我从六岁的时候开始,就喜欢玩骰子,咱们就比骰子如何?”
马老六打量齐宁一番,见齐宁淡定自若,心下反倒有些犹疑,问道:“赌注是什么?既然要赌,总要拿出赌注来?”
边上那高个子道:“大哥,咱们手里有房契,拿回房子就是,干嘛要和他赌?”
齐宁道:“看来你手下的兄弟对你没什么信心。”
马老六瞪了那人一眼,齐宁却已经从怀里掏出银票,抖了抖,亮在马老六面前:“你看仔细了,这是五百两银子的银票,这处房子,最多也就一百两银子,如果你赢了,五百两银票归你,这里的花花草草你也不用赔偿,可是你若输了,房契留下,跪下来向小瑶和伯母道歉,然后跪着离开清水县,不知你觉得是否公平?”
马老六盯住那五百两银票,喉咙微微起伏,竟是毫不犹豫道:“好,说话算话,可不许耍赖。”
齐宁摇头笑道:“你们三个人,还抡着大铁锤,我若是反悔,你们岂会放过我?”
马老六道:“痛快。”竟然从袖里取出三颗骰子,笑道:“骰子我已经准备好,你是要比大,还是要比小?”
齐宁叹道:“你连身上都带着骰子,看来还真是此道中的高手。”
“我们也不必一局定输赢。”马老六笑道:“三局两胜,是赌大还是赌小,由你说了算。”
齐宁竖起拇指道:“是个讲究人,不过......既然要赌,而且我下了五倍的赌注,自然要力求公平才是。”
“公平?”马老六皱眉道:“难道你觉得这样不公平?”
齐宁走上前,伸出手,马老六将骰子放在齐宁手中,齐宁在掌心晃了晃,笑道:“你是用这副骰子赢了房契?”
“不错!”
“那也难怪。”齐宁叹道:“我估摸着和你赌的那人只怕是个生手。”盯着掌心骰子,喃喃道:“你们说,骰子里如果有水银,是否就必胜无疑?”
马老六三人脸色都是一变。
十赌九骗,混迹在赌道上的人,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手艺,这三颗骰子里面确实是灌入了水银,但是除非极高明的老手,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察觉出来,只要在骰子里面做上手脚,多加练习,想要掌控骰子的点数并非难事。
齐宁一语道破天机,马老六等人却是心下一凛,他本来对齐宁颇有轻视之心,可是听得齐宁这般说暗想此人只怕真的有些能耐,看来还要小心为是,别在阴沟里翻了船。
“你若是这样说,咱们就没必要赌了。”马老六冷笑道。
齐宁笑道:“赌还是要赌,不过咱们可以换个法子,来个最简单的。”瞧了马老六身边那胖子一眼,道:“去找两个碗来。”
胖子还在犹豫,马老六使了个眼色,那胖子立刻去寻,小瑶这边的锅碗瓢盆都被砸烂,胖子只能到隔壁去借,很快就拿了两只大瓷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