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罪,我看还是让他们几个离开,不要太过计较了。”
“袁兄这话就错了。”窦连忠冷笑道:“这几人凑在一起,而且公然在秦淮河上炫弄,此风不可长,我也要查查,他们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没有。”目光落在邱昉身上,问道:“你又是何人?”
邱昉此时倒也颇为淡定,拱手道:“在下邱昉!”
“邱昉?”窦连忠道:“这名字我倒不曾听过。听你的口音,似乎不像杭州府的人。”
却见到江随云笑道:“窦公子,此人的口音,是辽东口音,邱昉......如果我没有记错,辽东参王也姓邱,这邱昉应该与辽东参王有些渊源!”
窦连忠就像抓到什么把柄一样,兴奋起来,叫道:“你.....你是辽东人?那就是.....那就是北汉人!”
邱昉知道隐瞒不住,点头道:“辽东参王正是在下的祖父。”
“是了,刚才朱雨辰送上的彩头里,有两根极品老山参,那自然是你借着朱雨辰的名义送出去。”窦连忠像老鼠被踩着尾巴一样晃动起来,眼角余光瞥了杨宁一眼,继续道:“朱雨辰,我就觉着你们不对劲,原来你们是要勾结北汉人造反。”
这一顶大帽子实在是重逾千斤,朱雨辰等人都是脸色惨白,已经争辩道:“窦公子,绝非如此,邱兄虽然是北汉人,可只是一个生意人,两国一直以来也没有禁止民间的生意往来,我们只是生意伙伴,绝没有谋反之心。”
“没有谋反之心?”窦连忠冷笑道:“没有谋反之心,为何要与北汉人勾结在一起?嘿嘿,这姓邱的一定是北汉人的密探,只是以商人的身份作为掩护,你们就是他的同党。”大叫道:“来人啊,将他们都抓起来。”
便在此时,却听得一身长叹,随即听到一个声音道:“窦连忠,你累不累?上蹦下蹿,想要做什么?”
话声之中,杨宁已经走出来。
窦连忠脸色微变,却马上抬手指着杨宁道:“齐宁,你不要嚣张,你也是他们的同党。”
“你是谁?”杨宁盯着窦连忠问道。
窦连忠一怔,此时江随云已经背负双手过来,他显然也不认识杨宁,只是笑道:“难道你没有听清楚,这位是户部尚书的公子!”
“原来是户部尚书的公子。”杨宁看向江随云,“你又是谁?”
江随云皱起眉头,并无说话。
窦连忠其实也不知道杨宁葫芦里卖什么药,皱眉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不玩什么花样。”杨宁道:“你在这里大呼小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刑部堂官呢,窦公子,我当然知道你是户部尚书的儿子,我是想问,除了这个身份,你还有什么身份?是刑部尚书?刑部侍郎?京都府尹?哦,对了,还是神侯府的人?都不是?那你是什么官身?”
窦连忠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还有你,江随云,你是江家大公子,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身份?”杨宁盯住江随云,目光如刀,“你是几品官?”
江随云皱起眉头,道:“我没有官身。”
“原来你也只是一个富家公子。”杨宁哈哈一笑,“窦连忠,你并无官身,有何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是借着你父亲的身份,在外招摇卖弄?那好,咱们现在就去见圣上,问一问清楚,一个没有任何官身的户部尚书之子,有没有资格在大街上随意拉人过来审讯。”
窦连忠被杨宁几句话一说,心下顿时有些虚,冷笑道:“我是大楚子民,发现奸细,自然.....自然有资格询问,不但是我,任何一个大楚的子民,都有保护本国的资格。”
“你说他们是反贼,是奸细,那好,证据在哪里?”杨宁伸出手,“把证据给我看,如果是真的,我第一个就将这几个家伙抓起来。”
窦连忠被杨宁刀锋般的眼光盯住,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却还是道:“他......他是北汉人,当然是......!”
“放屁!”杨宁立刻打断,“只要是北汉人,就是奸细?这是你自己说的,还是别人教你的?我也不曾听说两国禁止贸易往来,邱昉确实是北汉人,可如果北汉商人和我们大楚做生意就都是奸细,你是不是想要断绝两国贸易?连朝廷都不曾禁止,你却在这里祸乱国策,姓窦的,你可知罪?”
杨宁声音冷厉异常,窦连忠被连番质问,禁不住后退一步,额头上已经冒出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