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那也不成了。”一挥手,身后众人立时冲上去,便在此时,却听一个声音叫道:“住手!”
这声音突如其来,中气十足,所有人顿时都怔住。
司马常慎扭头看过去,昏暗之中,却见到几个人正缓缓走过来,等瞧清楚了来人,司马常慎脸色阴沉难看,而窦馗却是惊喜交加,长出一口气,高声道:“侯爷!”
月光之下,一身官袍的齐宁正背着双手缓步走过来,身后跟着几名随从,齐峰赫然就在其中。
“咦,原来是窦大人,这不是忠义候吗?”齐宁含笑道:“两位不在宫中用宴,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刚才看不清楚,还以为是流氓地痞要在街头打架斗殴,这才出声喝止。”扫了一眼,皱眉道:“怎么都拿出刀来了,窦大人,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窦馗见到救星到来,底气十足,大声道:“侯爷,下官从王府运走一些之前剩余的物事,半道上却遇见了忠义候,忠义候的意思,是要检查这些物事,下官以为这是户部的差事,其他人没有资格插手其中。”
“这话没有错啊!”齐宁缓步过来:“各司衙门自有各司衙门的职责,若是互相插手,刑部管户部的事,兵部管工部的事,那岂不是乱成一团,还要设六部衙门做什么?”看向司马常慎,面带微笑道:“忠义候,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锦衣候来得正好。”司马常慎一看到齐宁,心内便怒气丛生,淡淡道:“窦大人今夜从王府出来,你可知道?”
“知道。”齐宁笑道:“刚才不知道,现在不就知道了。”
“你.....!”司马常慎脸色一寒,却还是竭力按住性子:“如此说来,他今夜从王府运东西出来,你事先并不知情?”
“知不知情有何妨?”齐宁微笑道:“此番本侯与窦大人主理抄没淮南王府,有些东西未必抄没干净,窦大人在百官用宴的时候,还想着自己的职责,实在是让人钦佩的事情。”
司马常慎冷哼一声,道:“那锦衣候就没有想过,有人想要假公济私,利用手中的权力,暗中从王府偷运不该拿走的东西?”
“偷运?不该拿走的东西?”齐宁皱眉道:“忠义候,你这话我可听不明白,窦大人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若是不明白,何不打开车厢看一看。”司马常慎目光锐利:“我怀疑马车之中,藏有淮南王府的珍奇异宝。若当真是珍奇异宝,窦馗必是中饱私囊无疑。”
“中饱私囊?”
“如果是两位一起,今夜从王府运出东西来,本侯倒也无话可说。”司马常慎似乎抓到什么把柄,语气之中不无得意:“不过锦衣候刚刚也说了,窦馗今夜从王府运出东西,你一无所知,既然如此,那窦馗就是背着你这位侯爷偷运宝物,如此鬼鬼祟祟掩人耳目,不是中饱私囊又是什么?”
“有理。”齐宁微微颔首,窦馗顿时变色,却听齐宁继续道:“可是忠义候又如何确定这马车之内一定是王府的珍奇异宝?”
“打开看了不就知道。”
“不对吧。”齐宁道:“忠义候是说,你现在并无任何证据,却先入为主判断窦大人运出来的就是奇珍异宝,换句话说,你是要先看了东西之后,才知道窦大人是不是中饱私囊,是不是这个意思?”
“是又如何?”
齐宁哈哈一笑,道:“那可就对不住了,没有真凭实据,凭空怀疑,忠义候今儿个还真不能看了。你不是户部的人,圣旨中也没有说让忠义候协理此事,既然如此,忠义候又以何种理由来掺和抄没之事?”淡淡一笑,道:“此时若传扬出去,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忠义候只是自持为镇国公的儿子,才这样肆无忌惮。”
“你说什么?”司马常慎怒道:“你说谁肆无忌惮?”
齐宁也沉下脸来:“各司衙门各有其职,忠义候没有旨意,半道拦截户部的车辆,这不是肆无忌惮又是什么?”
司马常慎怒极,双手握拳,忽然之间,却大笑起来,道:“本侯明白了,你们百般阻拦,这就证明马车之中确实有鬼。齐宁,今日就算是天塌下来,老子也要看看马车里到底是什么,你在此袒护窦馗,本就是一丘之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天你们是走不了了。”
齐宁一呆,心想这话怎么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而且还说得这般义正词严,当真感觉刺耳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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