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事儿!”赵昺摆摆手,又搓了搓脸,示意徐无难接着说。
“通州大营禀告,今日蒙元方面的攻势减缓,并无渡河之意,似有撤军迹象。韩副使以为行营做出的判断是正确的,其是以佯攻来牵制我军兵力。”徐无难言道,“在今晨第十二军已经受命出发增援檀州,全军轻装,只携带武器和弹药及三日饮食,以急行军速度行军,将在今夜赶到战场。”
“良乡大营禀告,昨日蒙元方面趁夜暗脱离与我军的接触,意图退兵。在被我斥候发现后田总管下令追击,敌军大溃。今晨我军前锋已经渡过金口河,夺占卢沟桥,兵临宛平城下。”徐无难将两页战报呈上,供在座的众人传阅。
“田忠很敏锐,抓住了战机,让我们离大都更近一步。韩振还是有些保守,命令他可以择机展开反攻,夺取大兴。诸卿以为如何?”赵昺又迅速浏览了一遍,抬头征询其他人意见道。
“陛下,臣以为可行,如此可以让城中敌军不敢再妄动!”江钲言道。
“陛下,臣以为如此是不是会刺激到蒙廷,让他们更为不惜代价的攻击檀州,以备北逃!”陆秀夫言道。
“怀来方向可有消息传回?”赵昺未置可否,沉吟片刻又问道。
“倪都统今日有飞鸽传书送到,称居庸关守敌表面没有异动,但有斥候深入刺探到虽然营区夜间皆举火,但多日未见炊烟,想是有军队调动,详细情况还需再探!”因为怀来与行营之间并无道路相通,战报传递需要绕行多日,但可以借助事务局布下的站点以飞鸽传送紧急军情。
“虽然不知详情,但也可与其它方面的情报相互印证,此次攻击檀州的敌军正是来自驻守居庸关的敌军!”赵昺点点头道。
“如此说来居庸关兵力空虚,我们有机可乘!”江璆立刻接言道。
“不错,居庸虽据天险,但在兵力匮乏之际也非无隙可乘,只要突破一点,便是全线崩溃!”赵昺在案上重重一击道。
“不错!”江钲也道。
他也清楚居庸关关城所在的峡谷,属太行余脉军都山地,西山夹峙,下有巨涧,悬崖峭壁,地形极为险要,易守难攻,号称天下第一雄关。关城中间有长达三十余里的关沟,两边依山势以石垒砌城墙,布置军兵瞭望守候,战时在上屯驻大军守备。因此守卫居庸关需要大量兵力。
现在戍卫居庸关的兵力被大量抽调,必然导致两侧关墙上的兵力短缺,难以面面俱到。而山势尽管陡峭难登,却也不是不可攀。若是以擅于攀登的军卒选守敌薄弱之处,趁暗夜袭取一处关墙,打开突破口引大军上墙,则沟底的守军就成了俎上之肉,关城不攻自破。
“陛下,意借此战提早发起进攻,攻取大都城池周边城隘,兵临城下围城困敌?”陆秀夫听了一怔问道。
“不错,战机已显,我们一定要抓住,绝不能错过!”赵昺点点头道。
“陛下,是不是再仔细考虑一下,不要因为一时之愤而妄自动兵,误了国事!”陆秀夫想了想道,他担心陛下为了急于复仇而兴兵,以致功败垂成。
“陆相,朕朕虽痛失大将,但还不至于乱了方寸,误了国事。而因此贻误战机,却也是罪不可赦!”赵昺知道其是好心,担心自己意气用事,可当下也只能摇头苦笑解释道。
“陛下既然已决,也当好好计议,不可操之过急!”陆秀夫听罢松了口气道。
“既如此,臣以为当下檀州方面应暂缓反攻,而是要佯作不支,援军改道而行另择地固守,以免其发现端倪而退兵,届时我们将一无所获!”江钲言道。
“若是我军一味后撤,也会导致敌军误以为我军败局已定,不再自居庸关调兵增援,从而增加倪都统方面的困难呢?”江璆提出异议道。
“嗯,钓鱼自然要放长线,不可操之过急,正可借午膳休息片刻再做讨论,制定详细的计划!”赵昺点点头言道。
“是,臣等告退!”大家也觉的要冷静思考下,再做定论,纷纷起身施礼告退。
“陛下,这是远征军传回的李司马阵亡详细经过,请陛下阅后节哀!”见众人离开,徐无难才从又从卷宗中抽出一份折子呈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