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房时,发现将士都不在,可能野战得胜了,都去校尉营中喝酒了。
颜兮兮坐在床边,脱下鞋,看到脚踝处红肿一片。
云舒拿来一瓶精油,“我来给你抹一下吧。”
她忙推辞,“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云舒托起她的脚观看了一下,“好像伤到了筋骨,我可以一边帮你搽药,一边推拿一下。”
颜兮兮也感到有点疼痛,只得由他了。
云舒蹲在床边,将她的脚放到自己腿上,用药按揉起来。
目光望着她的肌肤,晶莹如玉,这纤纤玉足就像件艺术品一样。
脑海中开始想象她穿上绣鞋,换上红妆的模样,那该是何等惊艳?
也不知这天下哪个男子有福娶了她,但如果是恩爱夫妻,她为什么要从军,让劳燕分离呢?
云舒脑海中浮想联篇,不想手上加重了份量,她禁不住痛呼起来。
他忙回过神来,观察了一会,放了下来,“你躺着休息半日,应该就能下地了。”
可是颜兮兮等到他离开后,坐了一会,又来到营中的马厩。
因为她发觉刚才在雪崩的那一刻,许多的战马好像都跑不动。面对雪灾如此,面对敌情不也同样吗?
她悄悄地溜进马棚,望着一排的战马,挨个检查下去,
仔细观察它们的口舌眼鼻,发现不少马都像是染了疾病。
这时一个马官模样的将士走了过来,“你要干什么?”
颜兮兮忙道,“今天我的战马受惊,想来看看它有没有事。”
马官冷冷地道,“就算现在没事,早晚都得死。”
她一怔,“是不是这些马都染了病?”
马官望着那一排马,有点伤感,“是啊,这些都是从西域来的病马,虽然它们品种优良,可或多或少都染了疾病。”
颜兮兮有些愤慨,“那为什么要买这种马?如果上阵的话,岂不贻误军机?”
马官叹了口气,“因为便宜啊,一匹正常的战马需要一千两银子,这种马可能只需要五百两。”
原来又是如此,看来这些马匹,也是兵部统一购买的,又是邱凌从中贪污了银子。
颜兮兮回到宿舍,又拿出纸墨,记上了这条罪状。
云舒在窗外无意中看到,等到她离开,悄悄拿出那个本子。
上面记着营中许多弊症,都与邱凌脱不了关系。
忽然醒悟过来,难道她潜进营中,就是这样的目的,证实邱凌的罪名?
这样看来,她与自己是同样一条心。
其实父亲早就写了许多关于这方面的奏折呈上去了,只是被邱凌截下了。
她究竟是谁?这样的事绝不是一个普通人会关注的,她必定来历非凡。
晚上,颜兮兮从厨房倒了热水出来,忽然看到树影下站着一个人。
她正要喝问,就被拖了过来,回头一看,正是赫连晞。
他将她手中的水盆打落在地,也不说话,拖着她直往围墙边而去。
颜兮兮用力推开他,“你又发什么疯?不是答应我潜伏在这里吗?”
赫连晞咬着牙,“我让你留在这里是办事,不是让你与男人搂搂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