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兮兮因为他一席话,心慢慢安稳下来,感觉军营也不是太冰冷。
心想只要自己小心隐藏,好歹也能挨到赫连晞来搭救自己。
她朝他笑了笑,“我叫张小华,你叫什么?”
男子露出爽朗明净的笑容,“我叫刘二柱。“
其实这个男子就是云舒,他也是买了别人的名碟应招进来的。
潜进营中,一为藏身,现在全城搜捕,没会什么地方比军营更安全。
二来也是想刺探邱凌的行动,好伺机营救父亲。
颜兮兮走屋来,又想起了这个大难题。
思索了一下道,“我可以睡在最里面,挨着你睡吗?”
云舒似乎愣了一下,可很快就点头。
然后走到最里面的铺位前,“这位兄弟,麻烦你让一下位置,我想与他睡一起。”
那个将士一瞪眼,“为什么你们要在一起?”
云舒笑道,“因为我们是同乡,我怕他晚上哭鼻子,吵醒了你们。”
于是那个将士就移开了,颜兮兮就在那张大铺的尽头,摊好了铺盖。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因为大家第一天入营,火头房特意给他们加了餐。
大鱼大肉的摆一桌,还有一坛的高梁酒。
那些将士们都敞开怀喝起来,因为过了今夜后,按军令就不许随便喝酒了。
云舒也在喝着酒,不过他的动作就斯文多了,端着杯慢慢抿着,就像赫连晞温珩他们的样子。
这时,一个高大魁梧的将士朝她望过来,“小兄弟,你怎么不喝啊?”
颜兮兮想起这酒的烈性,有些畏惧,“我不会喝酒。”
“瞧你这样子,娘里娘气的,不会喝酒怎么会打仗?”说着就捧着坛子走过来。
给她倒了满满了一大海碗,“快喝!”
颜兮兮要哭了,“这么多,我怎么喝得完?”
那将士却起端杯,按着她的头开始灌起来。
颜兮兮呛了几口,剧烈地咳嗽起来,感觉要将肺里的空气都咳尽了。
云舒忽然挺身而起,“快放开他!”
那将士朝他一瞪眼,“我灌他的酒,与你何干?”
然后放肆一笑,“你又是换铺,又是心疼的,莫非两人有女干情?”
“不要胡言乱语!”云舒夺下他的酒杯,“在军中欺压弱小,待我报上,按律该打板子。”
将士大怒,“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叫杨光,是校尉大人的亲外甥。”说完挥拳朝他打来。
云舒飘身闪过,反扣住他的双手,将他的头压在了案上。
屋中的将士都叫了起来,“真是好身手。”
云舒放开他,“记住,大家以要和睦相处,再也不要欺压他。”
杨光一张脸涨成了紫肝色,恼恨地望着他,“原来是个行家高手,你冒充新兵进来有什么目的?”
云舒匆容地道,“难道武艺高,就不能做新兵吗?我从不在意位份的高低,所以,你以后也要用你那个校尉舅舅压大家了。”
颜兮兮望着他,那份凛然磊落的气势,根本不像一个初入伍的将士。
就像身着战袍骑着骏马,丰神俊朗的少年将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