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厚德的仕途基本上是完了,成了市人大可有可无的一个角色,他才五十岁,估摸着对他的打击很大,如果调到市郊去,也许过段时间有机会还能调回来,现在嘛,基本不可能了。
我突然意识到,好像南城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特别是刚刚郝承智的话好像还另有所指。
“难道那次轮/奸案和赌博案里有一个厉害的角色?”我在心里暗暗猜测道。
想到这里,我准备再刺探一下郝承智:“威胁我?”我看着郝承智说道。
“你认为是威胁也罢,总之不要碰这件事情,除非你不想活了。”郝承智说。
“哼!”我冷哼了一声,说:“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周副省长,你说他会不会让你爸禁你的足?”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眼睛一直盯着郝承智,发现他的眉头紧锁了起来,同时脸色变得有点苍白。
“喂,咱们不是要谋划华城路地皮的事情吗?还是说地皮的事情吧。”郝承智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他在转移话题,这说明他心虚,并且周志国对他有一种威慑力。
“那就说地皮,一个亿,你想办法把那块地皮拿下来,我就为你保密沈慕蕊的事情。”我说。
“大哥,说了这么久,怎么你还不明白,不可能暗箱操作,想得到那块地皮,只能公开竞拍,除非那天海河集团的人没有出现,也许还可以用低价拿下来。”郝承智说。
“那就让他们不要出现。”我说。
“喂,你不是还说可以让海河集团不参加竞拍吗?”郝承智盯着我说道。
“我有说吗?”我说。
“你……”
“好吧,我有说过,这样吧,离竞拍还有二十多天,度平县的胡建已经开口了,把他们李局长咬了出来,可是这个李子光呢,根据我的了解,李子光仍然没有开口,你想想办法让他开口。”我对郝承智说道。
“度平县胡建一案?”郝承智问,他显然听说过这个案子。
“嗯!”
“你是说,幕后之人是孔志高?”郝承智思考了片刻,开口对我询问道。
“嗯!”我再次点头,说:“孔志高在江城政法口经营了十几年,大部分领导都是他一手提拔,其实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两人的立场是一致的,你爸高降江城,想要彻底掌控江城,必须过孔志高这一关,不然的话,他很容易被架空,叶家的叶泽语就是一个例子。”
郝承智没有说话,他虽然纨绔,但是绝对不是傻子,估摸着郝弘文搞不好也在家里说过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应该是检察院和纪委的职责啊。”郝承智思考了片刻,抬头对我说道。
“检察院,那是孔志高的一亩三分地,现在只能在纪委身上想想办法,我听说纪委的孙书/记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让你爸安排一个自己人上去,然后抓住李子光这条线索,一查到底,绝对可以找到孔志高的把柄。“我对郝承智说道。
他思考了几秒钟,突然开口说道:“不对啊,我们不是在谈海河集团,跟孔志高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孔志高就是海河集团的保护伞,如果孔志高出事了,我们就可以轻易的让海河集团在竞拍之中出局。”我说。
“这样啊,那我回去想想办法。”郝承智说。
“这件事情,对你爸,对我们都是百利无一害。”我说。
“我明白。”郝承智点了点头。
稍倾,郝承智离开了咖啡厅,看着他的背影,我只希望刚才的话能引起郝弘文的重视,在二十天之内,撬开李子光的口,然后将孔志高拖下水,如果事情真得变成这样,那么竞拍会海河集团就不是威胁了。
下午,我又约了一条龙,让他准备好二个亿,并且还要以某个公司的名义参加竞拍。
一条龙想了想,答应了下来,钱对于他来说,没有一点问题,并且手上还正有一家小型房地产公司,在江城还开发过一个楼盘。
“叔,没想到你还涉猎过房地产?”我一脸惊讶的看着一条龙说道。
“哼,小子,我总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吧。”一条龙说。
下午跟一条龙聊完之后,地皮的事情,算是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只能尽人事,听天意了。
“该做的都做了,晚上去苏厚德家里看看,唉,从结果上来看,好像是我害了他。”我在心里暗叹了一声,有点内疚。
其实说实话,我的本意是帮苏厚德,毕竟像他这种坚持原则的人已经很少了,当时只要他不把郝承智牵涉进去,结果会完全两样,搞不好他还会成为郝弘文一系的官员,这样对他的仕途非常有好处,即便他不巴结,至少以后不会明升暗降啊。
在南城区区委书/记的位置上,他可以做很多事情,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晚上,我买了一点水果,又带了两瓶茅台,朝着苏厚德家走去。只有苏厚德一个人在家,媳妇和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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