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就是一场无法言说的灾难。比如说眼前一直在叫嚣的叶镇,总算是一脸愤恨的坐下了。
名单上暂时是没有他,可谁知道叶倾风什么时候会查到他,之前那么多年都平安无事的过来了,就这么个鸡毛当令箭的丫头一上位,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来了。
凡事有站出来的,自然就有跟着干的,叶镇身边也不是没人。紧紧的在叶镇旁边的那个紫红长裙的女人,顿时开口帮腔。“君默公子,现在可不是内乱的时候,还是同心协力的好。”
“的确应该齐心协力,这么多人要查,开始商量吧。既然要查,就别耽搁了”叶炫也支持查,要么就是查,要么就是打,面对叶倾风的时候,他们没有第三条路。
或许这就是叶倾风的计划之一,通过清扫族内的败类,辨析到底哪些人是可以用的。但是这也太冒险了,叶倾风就不怕会出什么问题吗?
如果不是叶倾风的话,估计是绝对不敢这么干的。没有叶倾风的实力,暂且不说底下那帮虾兵蟹将,就这群神君联合起来就够受的。
恐怕单单一个叶北天,就够让叶倾风头疼的了。
“叶炫长老,你说查倒是简单,这可是九级神君,你查个看看,恐怕连全尸都保不住。”刚才说话的那紫红色长裙的女人,依依不饶的说着。
怎么可能这般轻易就说要查,很多事情根本见不得光好吗?
深受叶倾风影响的叶清波,也顾不上那么多,顿时开始挤兑。“说得到容易,不如到时候请叶九雪长老去向圣尊交代,可不要牵连族内的普通族人。帝都血案,可刚过去没一年呢。”
谁都知道这不好查,同时也不能查,但那里是你说不查就不查的。
平白讨个没趣,叶九雪脸色黑如浓墨。偏偏又不敢反驳,她自然是不敢到叶倾风面前的,真要给叶倾风说是她不让查,叶倾风还不当场劈了她。
事情总归是要有个结果,看见叶镇、叶九雪接连被镇压,叶九雪旁边那个一直闭目养神中年男人,总算是沉不住气了,睁开双眼看向叶君默。“君默公子,您说说看。”
悠然品茶,似乎刚才怼叶镇的人不是他,叶君默迟迟不接这个话茬。中年男人自觉没脸,也不敢再看叶君默。四下环顾,总要找个能分析的人。
像这样无所谓的吵来吵去,像是个什么样子!吵到最后,既耽误了时间,还不能得出结果。总算让他找到一个人,一个能看清楚局面的家伙。
“尘流公子,可否请您分析一下局势,也好确定查还是不查。真要清查,带出的人也太多了。”中年男人的意思很明显,他是站在不查那一派的。
这位尘流公子,长着一张雌雄莫辩的面容,身着精致华美的紫色长袍。真真是迷人到了极点,最迷人的还是他嘴角惑人的笑容。
他似乎是睡着了,突然之间被中年男子点名,顿时有些迷糊的睁开双眼。望向一直殷殷望着他的中年男子,狐狸般的笑容收敛起来。
叶尘流嘲讽般的轻哼,随后连正容说道。“半城长老,你也不必多费口舌。都是那句话,不查你向圣尊交代去,还是半城长老您觉得圣尊大人亲自来查更好些?”
说起这个来,中年男人笑的很是狡猾。“查也要分怎么查,查到什么程度为好,处置从轻还是从重。圣尊大人可是说了,依律处置,不可株连。”
想起刚在叶镇加诸在她身上的辱骂,叶清波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半城长老不要忘了,查的不好圣尊大人可是会亲自到来的,半城长老是希望整个霸天家替你受过吗?”
老狐狸,还真把别人都当成是傻子了。既然是司马昭之心,叶清波也不介意捅破窗户纸,礼貌永远都是相互的。
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叶清波,既然都撕破脸皮子,叶半城也没什么好客气的。“我看你是被吓破胆了吧,可不是天下所有的年轻人,都是圣尊那样的俊彦。”
委屈的感觉涌上心头,叶清波美丽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可惜却永远无人关心。
只有两声轻咳,以及最角落里的那个男人,传来一句不轻不淡的话。“叶半城,这里是霸天家,清波是霸天家主。这点我希望你记住,不要再有下次。”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叶半城,瞬间就软软的怂了。他再怎么有胆子,也不能跟这个声音的主人相比,更不敢像是呵斥叶清波那样,呵斥这个声音的主人,这倒是件奇事。
别说这个老东西,刚才那个看他脸色行事的叶镇,都敢直接呵斥叶清波。可见叶清波这个家主,做得有多么失败。
“这点上清波家主看的没错,半城长老您最好别存侥幸之心。圣尊说的依律处置,自然是重罪重判小罪轻判无罪不判。如果我猜的不错,圣尊应该已经封城,君默公子以为呢?”
叶尘流继续说着他的解读,别把什么人都想成傻瓜,叶半城实在是太过愚蠢了些。他只想过有着霸天家的庇护,做事情会特别方便。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当霸天家无法再庇护他的时候,他应该如何去收拾残局。至少最近一段时间之内,帝都的治安应该会很不错,这就是叶倾风所赐予的枷锁。
真是个胆大妄为的让人喜欢的家伙,但愿她足够聪明,在这点上千万不要让人失望?一个太令人失望的领导者,叶尘流可没有臣服的可能。
出城、另谋生路,这似乎是他们唯一的路,但阻断了这条路的话,帝都便会成为一个巨大无比的牢笼,而他们则是笼中困兽。
有句俗语,一山不容二虎,一群困兽在鸟笼中。如果想要生路的话,那就只能够拼死一搏,决出最后的胜者。而且那个人只能是叶倾风,不会有第二个选择。
如果叶倾风足够聪明的话,她就知道应该怎么做,只是可怜了那些无辜的普通族人。再这样的政治斗争之中,他们永远是最无辜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