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边那些贪赃枉法的,关咱们这些小喽啰什么事哦……”
出了八达岭山口算是走出山外,却也是进入山窝里了。
天空阴冷,坤兴公主躲在车里不露头,朱慈烺缩着脖子在常宇身后听着他讲着长城边关地形,他博闻广记且走过一遭,比之史可法这个兵部尚书都还熟悉地理。
“出居庸关其实也就进入内外长城的圈子里,外长城北走延庆,西进宣府然后向西南大同,内长城则是从居庸关,往西南走紫荆关,平型关,宁武,雁门,偏关最终在大同西南又和外长城连一块……从此处奔袭数十里外有榆林堡,小南辛堡,再往西就是土木堡……”
“可是那个土木堡?”朱慈烺忍不住一声低呼,引的众人注目,他赶紧垂眉缩头,常宇轻斥:“难不成大明还有其他土木堡?没错,就是英宗被俘大明二十万将士丧命之地,这也没什么可避讳的,逃避现实是懦夫行为,要正视历史知耻而后勇!”
常宇这话说的正气凌然,史可法和一众文官觉得很是意外,因为土木堡兵败和当时的权监王振可是脱不了关系的,小太监敢于自揭家门丑事倒也有几分胸襟让人有些佩服,却不知他说这些话是在训诫太子。
“听说当时兵败主要是因为王振那个狗……东西,而王振亦是东厂的大太监?”向来少言寡语的素净一张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话一出口就让史可法等人瞠目结舌,这尼姑说话也太……他到底什么来头。
哪知常宇一丁点都不生气,点头道:“王振不光是东厂的大太监,而且还是大明朝的权监鼻祖,第一代的权监,对吧,史大人?”
“呃……,对,好像是这么回事!听闻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独断擅权,权倾朝野……”史可法都不知道如何接话了,心道这话若是有人敢在魏忠贤跟前提,脑袋早就落地了,还有那尼姑刚才明明是想骂狗太监的,幸亏刹住了,这俩人到底什么组合哦,别说他和一众文官讶然,便是坤兴公主和太子朱慈烺也是疑惑,这尼姑看来身份不简单啊,常宇连这个都能忍!
素净平日忤逆的言行多了去了,常宇若是和他斤斤计较的话早砍她脑袋一百次了,可他本就是不在乎那些所谓的规矩,也没那么多逆鳞,反而忽的一声轻笑道:“说来有些玄妙啊,当年在土木堡除了东厂大太监王振,还有兵部尚书邝埜,你看今儿咱们也有东厂大太监也有兵部尚书,就差个皇上了”。
这话他都敢说,众人不敢搭话,连朱慈烺心里都在腹诽,总说我口无遮掩,自己不也那德行,但他不敢说出来,素净倒是谁也不怕的性子,冷笑一声:“那你该庆幸皇上没来,否则皇上最多被俘还能活命,那兵部尚书和东厂大太监当时可都是被乱兵杀了的”。
史可法的脸一下就黑了,常宇憋着笑轻斥:“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倒是朱慈烺兄妹捂嘴窃笑,这小尼姑也太敢说了。
哪知素净的胆子可不尽于此,对常宇道:“皇上虽没来,若是来个太子公主的伴着你同行,到了那土木堡说被人捉了倒也应景”。
这下朱家兄妹的脸一下就黑了,而常宇的脸色都青了,瞪着素净:“是不是马上到你地盘了啊,这么嚣张啊”。
素净哈哈一笑:“近了,但却也算不上我的地盘”。
史可法一众文官,见她一点儿都不怕常宇,而且口无遮拦毫无敬意愈发觉得这小尼姑来头奇特,或者说她和这小太监之间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毕竟这年头太监都变态的很,口味独特。话说历代都有好尼姑这一口的文人骚客甚至官员勋贵,连唐时皇帝不都那德行么。
所以众人再看小尼姑的眼神就有点那么的,很有深意了。
但奈何素净不通人情世故,对那种眼神视若无睹根本没感觉,倒是让常宇如芒在背有些不那么的自在了,暗骂这些酸腐的思想就是脏,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