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德县的雨还在下,况韧把两只老鼠带到了县衙隔壁的王家大院的地窖了里,对着白花花的银子给他俩威逼利诱:“这事成了便可在我家大人手下做事,不光可为官还有花不完的银子,但你二人明日若出尔反尔,那老子就劝你们赶紧远走高飞,只要被老子逮到必然扒皮挫骨”。
两只老鼠自是拍着胸口保证,改邪归正一心从军不做贼,明日一定好好出力。
而另一边,常宇正在牢房动员那帮俘虏:“投名状知道不?”
“知道,军爷是让俺们杀人表忠心是吧,您说吧杀谁,俺去干”一个贼人嚷嚷道,常宇微微一笑:“杀三十个,你行么?”
“呃……那俺们就一起干”众贼一言我一语喧闹的很。
“这活只要干的漂亮,往后便可跟着我了,还有这活也不白让你们干,所得全归你们”常宇开始给甜头了,有个贼人很是机灵:“听官爷这话,好像我们要杀的人不是一般人,莫不是……”
“老虎尖知道么”常宇嘿了一声问道。
“余大头,官爷是不是要让俺们端余大头的寨子……”俘虏们一下了然,不过很快都又皱起眉头:“老虎尖地势险要可不好打啊,就凭俺们这几十人恐怕……”
“若他们不在寨子中呢?”常宇嘿嘿一笑,俘虏们一头雾水。
次日一早,常宇起床见雨已停不过天气依然阴的重随时可能再下,洗漱时陈汝信走了过来:“督公,那老夫子带了二十多个青壮在衙门外等着见您呢”。
常宇一行在至德县呆不久,但此地衙门无官无兵属于无正政府状态,这很容易出事便推出那德高望重的老夫子暂管,又让他征集些青壮负责巡城打更事宜,没想到这老夫子办事效率挺高昨天中午交代的事今一大早就带人过来了。
“你去交代一下便可,顺便取些银子给他们”常宇让陈汝信去处理,他不喜和老夫子这种人交流总觉得别扭又没啥话题。
陈汝信前脚刚走,况韧就过来了:“飞天鼠出城了”常宇嗯了一声:“陈所乐呢?”
“他走的更早,天没亮就走了带了二十多个兄弟去的”。
常宇点点头,况韧又问:“那些俘虏什么时候时候出发合适?”
“老鼠一去一回少不得得晌午后了,你先让他们吃饱喝足然后去踩踩点,在晌午前后潜伏下来便可”。
“督公,那老夫子要见您说说话”这时陈汝信从衙门外奔来苦笑摇头:“说有要事同您商量”。
嘿,常宇苦笑,想不通老夫子能有什么要事同自己商量,却也不能不见便让老夫子去大堂去等他。
草草吃了早饭去了大堂,老夫子已久侯多时,见常宇进来赶紧放下茶杯起身施礼,常宇拱拱手让他坐下直奔主题问道:“夫子有何贵干?”
没想到老夫子比他还直接:“要钱!”
常宇一怔,他刚才已经让陈汝信拿下些银子去了,莫不成还嫌少?
那可真的少多了,老夫子还真是来要钱的,而且数目还不小,但不是替自己要,而是替城中的乡绅要。
蒋义涛入城之后拷掠富绅,有的人直接都给弄的家破人亡,有的破财免灾,反正搜刮了好大一笔,老夫子意思是,家破人亡的那些就不管了,但有几家还有人的大户想要些回去。
很懂事,不全要,能要一部分就可以。
这……常宇内心是不想给的,但却一时找不到借口,毕竟贼军也没逃出城,你不能说人家把银子带跑了,要是耍赖的话又影响官兵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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