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二白的天然呆萌,南宫问川渐渐的从悲伤之中走了出来,伸手去抚摸这只蠢萌的白毛貂。孟景雯也走上去,犹豫了许久,才说道:“北岳既然是我们的家,那么我自然会回去,但不是现在。”
眼下京城的局势复杂,慕凌天所遭受到的阻力颇多,这一重接一重的艰难险阻,让孟景雯并不放心,哪怕真实的状况是慕凌天一直在担心孟景雯,但孟景雯想留在京城,目前是这样的。
“为什么,难道你还没有看清楚慕凌天这人的本质吗?!”南宫问川刚刚被二白给逗乐,并且在听见孟景雯说了迟早会回北岳的话,心下欢喜,然而在后半段之上,却是让他眉头紧皱,内心窝火。
他实在是看不清此时的孟景雯心中想法,然而,他不懂,慕凌天也不懂,就算是孟景雯本人,也不是很懂,但是,孟景雯想着这或许是因为自己还爱着慕凌天,慕凌天或许也还爱着自己,她心里清楚,放在当下这个现状说这个话或许是有些可笑,甚至有点自欺欺人,但是孟景雯愿意等,等着慕凌天想通,亦或是等着自己明白死心。
孟景雯想着想着,眼眶中不免有着热泪,快要浸出来的时候,孟景雯转身,不再看眼前的南宫问川,生怕南宫问川看见她这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唉。
南宫问川刚抬起手,想要给孟景雯擦拭泪水,但此时孟景雯早早就走出了船舱,图留着他一个受伤行动不便的人在留在这里,和一个努力卖萌的蠢白毛貂无趣的玩闹。
“好了,她已经走了,你不用再装萌了,我也不喜欢你的萌,我也不喜欢装笑......”他看着孟景雯孤单离去的背影,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坠子扎了一个硕大的孔,痛到无法言喻。
长夜漫漫,天边的那颗星辰从东边滑落向西边,星辰有光,但是暗淡,此时抬头仰望看到的这一幕,落下随意倒躺在夹板上的慕凌天眼里,有点日落西山的意思,带着夕阳的死气和一去不复返的意思,令人生厌。
其实在第一眼看见那个暗红色箱子的时候,慕凌天已经有着预感,一种孟景雯是北岳公主的预感,九片花瓣盛开,那是北岳那位第一美人皇后给自己产下女婴所纹上,并且在当夜就掉包派送出了北岳皇城,这是慕凌天在北岳设置的天门分部传回来的消息,早在第一眼看见孟景雯后颈时,就有所猜疑,只是不想承认罢了,这一切的一切,他或许知道的要比北岳太子南宫问川多,只是用在孟景雯身上的心机比南宫问川少,慕凌天只一味的提醒自己,保护这个心爱的女人,但那是在以孟景雯是楚国女子为前提,只是现在,会因为孟景雯是敌国公主而有所改变吗?
这需要时间来考量,所以现在慕凌天并不能够直接给孟景雯一个答复,他正思索着,孟景雯此时已经从船舱里走出来,来到夹板之上,只是,她并不像往日一般,径直的走向慕凌天身边,而是走到慕凌天对面的红木船的一侧,看着晚间的河流,感受海风,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两人都在为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从而变得相对无言,或许他们在等着对方回应,亦或许是等着对方低下头开口,直到最后,孟景雯咬牙,向着慕凌天走过去,慕凌天站起来,看着已经分离半小时之久再次相见的孟景雯,眼中期盼着她要说些什么,然而,孟景雯伸手递来东西,说的话很简洁明了:“这个,是当初你送我的物件,现在还给你,但不能说明我们就此结束,你若是想清楚了,回到楚国七天之后,若是还念及旧情,再来府邸找我,若是不来,就请将这白玉箫毁了吧。”
孟景雯此时眼中有泪痕,目光灼灼,晚间微凉的风打在她身上,勾起了心头那股凉意,整个人被冻的哆嗦,然而孟景雯并没有收回颤抖的双手,而是放在那里,等着慕凌天来接过去。
慕凌天一直都是不愿意看见这一幕,但是她从孟景雯眼中看见了决然,咬着牙,强忍着如同锥心的痛,接过了三天前还被孟景雯拿在手中吹奏欢快歌声的白玉箫。
“景....”慕凌天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儿,欲言又止,然而孟景雯却是没有再要停留的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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