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长安心说喝你个头,你莫名其妙出现在本公子营帐内,居然也没有半点紧张的神态,八成是在这附近有所埋伏。
“吩咐下去,严加守备,若是遇上可疑的,一律杀无赦。”司马长安毕竟机警过人,当机立断吩咐下去,而后走进营帐,留下这么一个活口就够了。
贾川也不着急,托着脸腮品着小酒看司马长安布置好一切,随即幽幽地道:“听闻司马公子只在风花雪月上有造诣,没成想在领兵部署上也是能扛起重任。”
贾川意味深长的盯着司马长安,司马长安只觉得浑身难受,是个人都会受不了这个奇怪的男人。
“阁下是何许人,来此又有何赐教?”司马长安长话短说,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这个刺头,最后休息一晚,再去同孟景雯等人汇合。
贾川似乎知道司马长安的心思,缓了片刻,随即道:“司马长安,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方才说的那番话,可在理?但凡是个男人,就会有所爱,既然有所爱,那么就去追逐,何必婆婆妈妈?”
婆婆妈妈?司马长安眉头微皱,欲开口说话,但贾川的话犹如当头棒喝,是啊,人生匆匆几十年的光景,遇上心中所爱并非易事,能够厮守终生更非易事,遇见了就要勇敢的去追逐。
然而,司马长安头脑尚且还是清晰,知道这其中关键的一点:“追求真爱固然重要,但难就难在有所牵绊,你可想过其他种种因素的阻挠?”
“皇权难道比一生厮守重要?”贾川嘲笑。
司马长安沉默许久,最后才认真说道:“情爱固然重要,但于我而言,兄弟之情更弥足珍贵!”
贾川显然没想到司马长安思索良久,竟是他们皇家子弟里边最为看清的兄弟之情,由此想到自己的那些个亲兄弟,随即想笑,但却是因为司马长安的一席话,笑意渐渐转成一个人的哀伤。
“慕凌天于你而言,真的很重要?你别忘了,你们目前的关系虽像兄弟,但按历史痕迹中来看,你们地位是君与臣,即使你怎样去言论辩解,都逃不脱这一点,并且假若有一天,慕凌天荣登大典,届时鸟尽藏弓,届时的你,还能淡然自若没有半点悔恨?”
司马长安豁达一笑:“即使结局如此,也怨不得自己的选择,而且,你又怎知道将来如何,我这人就爱活在当下。”
活在当下这话司马长安还真说的出口,不仅贾川一口酒呛在喉咙,就连后方的下属都嗤之以鼻。
贾川再次目光投向笑容可掬的司马长安,目光截然不同,这一次,明显是带有赞赏,随后站起身:“也罢,我这人就爱多管闲事,看不得别人受委屈,司马公子,就此别过。”
司马长安并不想多加阻挠,让开道路,司马长安这边的一名手下想要上前阻拦,司马长安当即抬手示意放行,那名手下才不甘心退下去,贾川回头,冲着司马长安笑了笑,算是就此拜别,在众人眼皮底下就此走了。
待贾川彻底消失在前方的山林之中,先前出手阻挠贾川的那名护卫单膝下跪说道:“公子为何不留下此人?!”
在这一点,亦是其他人迷惑不解的地方,司马长安回到座位,撑开扇子坐下,不回答,只是望着门口,似乎在等什么。
护卫还欲说话,这时候门外有人进来通报:“禀告公子,查探到埋伏在村子周围的影子已经随之前那人退走。”
“大概多少人?”司马长安问。
“目测至少二百多号人。”
司马长安没有理会众人的惊讶,转而思考一番,最后扇子一合,随即说道:“众人原地休息,到凌晨五时出发,进入毒雾森林。”
“是!”
众人纷纷退下,就连之前单膝下跪的护卫也没有再停留,退了下去。
司马长安望着门外的天空,一片黑暗之中,似乎某个地方已经有一点光亮。
贾川和身后对的队伍穿行在山林之中,贾川此时面色平常,看不出喜怒哀乐,一旁的随从此时摘掉面纱,脸上有道伤疤,看起来有些凶恶。
他琢磨着为什么贾川突然转变心意,放弃了擒获司马长安的机会。
“太子殿下自从在古树林看见孟小姐之后,计划就一直频频出现变化,就连擒获司马长安的计划也有所改变。”
这本就是冒死的话,但他好歹是组织里的老人,贾川穿行看了他一眼,随即也不发火,笑道:“我且问你为何我要见孟景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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