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酸道。
“莫非家有娇妻,不敢造次?”
“哼,倒不至于。”
深夜,深雪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身边的位置仍旧冰凉,她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谈宗铭还没有回来。
这个时间,喉头发涩,深雪想起刚才在梦里,父亲尹国华的脸,就再无睡意。
深雪扶额,自从住进谈家,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梦见自己的父亲了,偏偏在今天毫无预兆地出现,是想提醒她什么吗?
看着空出一半的床,深雪又想起白天谈宗铭说的那句话。
自己的父亲曾经对他的父母做出那么过份的事,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也一定很伤心吧。
今天糖糖的失踪勾起他的隐痛,他会有那种反应,不想看见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深雪胡思乱想着,觉得肚子有些饿,下楼时却听见厨房似乎有声响。
“孙姨……”
孙管家微笑着抬头,“太太怎么起来了,是饿了吗?”
深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容易饿。”
“太太晚上没吃什么东西,自然容易饿了。太太想吃些什么,我这就来做。”
“面条,我想吃酸汤面条。”深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特别想吃点有味道的。
“这么晚了,您还是先去睡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孙管家会心笑了笑,摆摆手,“不碍事,先生在外面应酬整晚不回来,多半会喝酒,我正煮醒酒茶。这人有胃口是好事,太太先去外面坐着,我做好就端出来。”
跟以前一样,每当深雪不开心的时候,孙管家总是在她身边给她温暖的人。
面做好后,两人在客厅里面对面坐着,不像主仆,更像母女。
“孙姨,每次宗铭回来的晚,您都会给他煮醒酒茶吗?”
孙管家微微点头,“先生的父母走后,一个人到浦江拼出这份家业不容易,最初几年,常常喝到天亮才回家,不喝醒酒茶,早上去公司容易头疼。
外头的事我帮不上忙,这些小事还是能为他做的。”
听孙管家说起这些话,深雪更加觉得自己是个不称职的太太,这几天来的心结再也藏不住。
“孙姨,当年宗铭父母的事,您一定清楚吧。”
深雪几天来的闷闷不乐孙管家看在眼里,也知道她的心事,“太太是想问,先生的父母和你父亲尹先生之间的事?”
“孙姨知道?”
“尹先生秉性不坏,即使真做了当年那件事,多半也只是受人利用。先生既然娶了太太,在他心里,必然已经有了轻重。过去那些事,太太就不要放在心里了,好好和先生过日子,再生个一男半女。活着的人就在眼前,谁还会再跟已经过世的人置气呢。”
“孙姨,我明白了。”
深雪虽然这么说,但从孙管家的话里更加确定,自己父亲就是害死宗铭父母的人,最近充斥着负面的情绪一下子涌出来。
难道真如叶圣远所说,她根本不该回来,更不该嫁给谈宗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