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后,生怕凌墨寒找他麻烦,于是赶紧溜了。
等郑医生一走,秦姝就笑眯眯地对凌墨寒说:“先前我们不都说好了吗?暂时先不要孩子,等我工作两年再说,要不然我怎么给你当贴心的私人秘书呀。”
她语气软软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凌墨寒心里也软软的,但还是强势地说:“早点要孩子比较好,等你年纪大了就是高龄产妇。”
秦姝一脸黑线:“我这才23岁,就算再过五年怀孕也可以的。”
“你还想再过五年?”凌墨寒唰地沉下脸。
“我只是打个比喻。”秦姝尽量让自己笑得明媚又娇艳,以不争吵和谐商量为前提,“科学研究表明,一般女性最佳育龄年龄在25岁—30岁,超过35周岁才是高龄产妇。”
凌墨寒站在秦姝面前,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眼神犀利如锋,隐隐藏着一种压迫人心的气势。
秦姝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
可她也不高兴。
明明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凭什么他就一人决定了?
秦姝一时没忍住,说:“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就擅自做决定,难道你说生孩子我就必须得生一个吗?”
凌墨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秦小姝,你是我的女人,你已经和我结婚了,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望着男人讳莫如深的眼睛,秦姝忽然打了一个冷颤,说不清是因为他这些话还是其他原因。
她怔怔地想,凌墨寒说得没错,在众人眼里,结婚生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更何况像凌家这样的军阀世家,对子嗣更为看重,连老爷子都提过好几回了。
秦姝突然生出一种逃避的念头,有些慌乱地站起身:“我、我先去洗澡。”
她正要从凌墨寒身边走过,反被他一把抓住胳膊:“你是不是还想着季辰?你不愿意和我生孩子?”
秦溪深深吸了一口气,弯起唇角道:“这和季辰没关系。好啦,孩子的事顺其自然吧,等我身体再说好不好?我今天有些累,先去洗澡了。”
她主动踮起脚亲了一下凌墨寒的脸颊,然后推开他的手朝楼上走去。
凌墨寒皱眉盯着她的背影,心里闷闷的。
他一直没问秦姝,你和季辰结婚半年多,你们俩怎么睡觉的。
一想到秦姝和季辰曾经缠绵过,凌墨寒就憋屈不已,偏偏这种事他没道理,要不是当年他没回去娶秦姝,哪还轮得到季辰那小子占便宜。
所以凌墨寒想起这件事就很糟心。
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焦躁,希望秦姝快点怀孕,快点生下孩子,好像这样她就永远都不可能离开自己了。
浴室里,温热的水从秦姝头顶冲下来,却依旧让她心底发寒。
她紧紧闭着眼,任由水流在身上冲刷,仿佛这样就能冲刷掉三年前所有的痛苦。
啪!
秦姝关掉淋浴的喷头,靠着墙大口大口地喘息,那种清晰的剧痛再次侵袭而来,好像每一根筋、每一个细胞都在痛苦地叫嚣,疼得她蹲下身蜷缩起来。
明知道这不是真正的疼,她仍然过不去那道坎。
许久,秦姝终于从浴室出来。
凌墨寒站在窗边,听见声响回过头来,见秦姝的脸色微微发白,立刻走过去捏起她的脸:“脸色怎么那么白?”
秦姝摸摸脸颊,若无其事地说:“那是我皮肤白,你想夸我就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
凌墨寒拧眉盯着她。
秦姝大大方方地任他看,藕白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软著嗓音说:“喂,郑医生说要节制房事,你就算再看着我,那也是不能下嘴的。”
凌墨寒咬了一下她的嘴唇,问:“真没事?腰还酸吗?”
他扣着秦姝的腰,轻轻揉捏着,力道让她很舒服。
秦姝眨眨眼:“你要是再帮我按摩几次就不酸了。”
“欠你的!”凌墨寒敲了一下秦姝的头,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像昨晚那样给她按揉腰部。
秦姝美滋滋地趴在床上。
两人谁也没再提起刚才不愉快的话题。
周末过去后,秦姝开始上班了。
一进电梯就听见有人说起唐安如的事:“听说她怀孕了,你们觉得这孩子是谁的?”
“不是祁先生的吗?”另一人疑惑道。
“啧,她和其他男人偷情,谁知道这孩子究竟是哪个野男人的。”
这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要按电梯,忽然听见有人急切地喊:“等一下。”
是唐安如的声音。
秦姝微微挑眉,她还有脸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