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事,纷纷扰扰、众说纷纭。
官员们最擅长的就是推诿、拖延,反正都打着大义的旗号,且拖着吧,看谁更急。
走正常流程,即便不是各怀心思,区区两三日也不可能应对这复杂的局面,何况还有着鬼魅谋算呢?
正月二十八晚,铁路署筹措的资金仍旧是一万贯!
就连对此事反应最迟钝王大妹也察觉不对,跑到萧胜那里刨根问底了。
正月二十九,晴。
聚集在铁路署衙门前的人越来越多。
居心叵测等待落井下石的、买了份子担心不能开工的、纯粹凑热闹的,不一而足。
巳时,打着呵欠的王垚身着公服,从铁路署衙门出来,踱到露布前,慢条斯理地扯下公示、招募书。
呼啦啦地,所有人都围过去了。
“官爷,怎么就收了招募书?”这是态度好的。
“哈哈,难道是凑不够钱,索性不建了?”这是冷嘲热讽的。
“朝廷可以考虑一下泰山盟的条件,将这段铁路交给泰山盟建、泰山盟运营啊!”这是唱红脸的。
王垚慢慢转身,眼里渐渐现出一丝嘲讽,待到四周终于安静下来,才挖出一团鼻屎,往刚才那叫得最欢的身上弹。
“区区三十万贯,哦,是二十九万贯,屁大点事。本来朝廷是愿意带着大家发财,既然有人蹬鼻子上脸,那就算了呗,不带你们玩就是了。”
“愿意相信朝廷的,朝廷不会让你们失望。那些妄想胁迫朝廷的,呵呵……”
“多大个二十九万贯,好像全天下就你们有钱似的。”
王垚如果耐心讲道理,搞不好还会被人带节奏。
他这一番傲慢的姿态一出,百姓立刻笑着散去。
官府中人,可不就得有这傲气么。
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开始如丧考妣了。
“不可能!这个时候还有谁跳出来与泰山盟作对?”
“打住!别以为几家嫡支凑在一起弄个泰山盟的名号就所向无敌了。”
“小觑了天下英雄不是?”
“本公子怀疑,他们是动用了大唐皇家钱庄的储备来吃下二十九万贯的份子。”
“同疑。”
“同疑。”
“既然如此,行动起来吧,桀桀……”
长安城的大街小巷里,风言风语流传,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洛阳至朝鲜半岛段铁路无人出资,大唐皇家钱庄便动了存款准备金购买,大唐皇家钱庄的现钱恐怕已不足。
没错,说的是铜钱、银子之类的硬通货,不是那些随时可以印刷的票据、纸钱。
流言蜚语满长安,百骑、京兆府、长安县、万年县却仿佛失聪了一般,都不闻不问。
零零星星地,一些担忧薄产的小民陆续取出存款,要求换成铜钱或银子,俱得到了满足,一点都不迟疑。
一些商号渐渐现出身影,以千贯为单位,开始提取铜钱、白银。
到了一定数额,储户都是提取白银,毕竟铜钱死沉死沉的,太费力气,白银又是大唐朝廷承认的等值货币,傻了才会扛一箱箱铜钱回去。
看到只出不入的势头,大唐皇家钱庄的伙计微微犹豫,还是向大掌柜禀报消息。
新任大掌柜金进财只是捧着茶盅,微笑着让伙计们放心,只管付账。
万贯的大户渐渐现身。
河东柳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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