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伙食,平日也少话,态度温和。
烽卒普老黑,四肢粗壮,是烽燧中的刀盾手。
烽卒柏腊涂,骑射一流,出烽燧巡视往往是他带头。
烽卒吴德,名副其实的无德,为人蛮横,专以欺负新丁、辅兵为乐,以彰显自己的优越。
王仁并不理睬他,与众人相识、问清自己的职司、班次,拎着包袱住进自己的土坯房里。谷
王仁不欺负别人就已经是积德行善了,别人想撩拨王仁?呵呵。
行囊放好,铺了铺盖,正准备安歇,王仁耳中却传来乌云踏雪的嘶鸣。
阴沉着脸的王仁出门,看到吴德正试图去牵乌云踏雪的缰绳,当即大步走过去,一脚把吴德踹倒在地。
啃了一嘴泥的吴德爬起身,挥着拳头向王仁冲去。
王仁的横刀出鞘,刀尖停在吴德的眼珠前一丝之地,平稳得没有一丝颤动。
吴德打了个哆嗦,眼皮子在抽搐。
只要是正常人,这样近距离面对刀尖,没有不紧张的。
吴德突然明白了,眼前这个新兵,不是甚么善茬。
自己竟敢招惹他,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吴德相信,再不服软,这一刀就敢真的刺进来。
“额错了。”
甚?
怂?
这叫从心!
人生在世,从心二字。
古人有教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滚!”
王仁的声音并不高,在烽燧里探头出来看热闹的袍泽目光下,吴德只能灰溜溜地走开。
用膳时节,大家都是一碗热汤、半个馕,蹲在烽燧里进膳。
外头的风有点大、有点冷,还是烽燧里暖乎。
王仁并不抗拒这粗糙的伙食,照样吃得极快。
“嘿,还以为你这样的富家子弟吃不惯这粗食。”粗壮的普老黑诧异地看了王仁一眼。
“呵呵,额家以前也很穷的,不过是大兄挣了些家当。现在家里隔三差五的还是会吃粗粮,阿耶说了,不能忘本。”王仁认真地解释。
普老黑笑道:“难怪,你家人教得好。得罪了吴德,小心这狗东西给你使绊子。”
对普老黑的善意提醒,王仁笑着回答:“没事,大兄说了,有人非要招惹的话,杀了就是。不超过十人,一点问题没有;超过十人,大兄估计得费点劲。”
普老黑哈哈一笑,权当是王仁在吹牛皮。
角落里的吴德却觉得浑身泛起寒意。
不,这不是吹牛皮啊!
在王仁持刀针对他的时候,他能感觉到,王仁是真有底气宰了他而不用负任何责任的!
“你那匹马不错,纯种乌孙天马,外人极少能买到。”
柏腊涂忍不住多了一嘴。
阿苏提笑道:“我托人去拉关系,结果还是没买到。”
乌孙天马品种优良,还极少放出来售卖,却推得名声越来越大。
“马好,却不知骑射如何,改日与额巡逻,试试箭法?”
柏腊涂生出了考较之意。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