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时为了向房玄龄明志,以示不离不弃,竟自毁一目。谷
富贵时为抗拒皇帝赐房玄龄妾室,以死相抗,不惜痛饮皇帝赐下的“毒酒”,不料那是陈醋,被人以此造出“吃醋”一词,竟风靡长安。
“邢国夫人入宫,竟是为见本公主,真是出人意料。”
李明达堆出可爱的笑脸。
再如何洞察人心,面对这位狠角色,该心虚照样得心虚。
卢氏咧嘴一笑:“公主不必有顾虑,老身前来,是为了那些残障孩童。”
李明达顿时张牙舞爪了:“难道蓝田侯竟没有安置好他们?可恶!”
卢氏笑道:“当然不是,前面那一批,王相已经建了特别院落安置妥当。只是,消息扩散出去,整个关中,千余户人家送着残障子女到长安,盼着能让他们自力更生。”
“不怪那些耶娘狠心,只是,这些残障子女,已经是他们沉重的负担,子女能在这里讨一条生路,家庭压力也更轻一些。”
“所以,命妇等人一合计吧,也不能让王相一家专美于前,谁家还能没点善心呢?众人拾柴火焰高,怎么也能与王相家比肩吧?”
“可是,都是命妇,谁也不比谁高贵,谁又愿意屈居人下呢?所以,思来想去,只有心地善良的晋阳公主为首,才能引导各家行善。”
李明达笑了笑,迅速琢磨开了。
做善事不难,莫说只是千人,就是万人也能照应得过来。
只是,自己适合牵头吗?
特别院落里的孩童,听说已经开始自力更生,王恶找了合适的工作让他们努力,据说平均每日在挣够饭钱后,每人还有三文钱的结余,手脚麻利的更是能挣到十文钱。
找不到合适的渠道,接手这些残障孩童,就纯粹是在施舍,二者意义有云泥之别。
“命妇与王相交涉过,王相答应给安排一道生计。”
卢氏骄傲地抬头。
能让王恶给生计的人,不多。
但谁让房遗爱与王相有些交情呢?
李明达更加奇怪了:“既然如此,蓝田侯为甚不主持此事呢?”
卢氏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想想人家王恶为甚致仕嘛,呵呵,再带上一票权贵的家眷,万一枕头风再乱吹吹,怕是万劫不复哟。
陈诗语直言之后,卢氏才恍然大悟,明白王恶为甚愿意帮出主意、愿意给渠道、愿意出台管理办法,却不愿意掺和进来了。
和李靖一样,功高震主,让皇帝感觉到有威胁了。
要不然,王恶好好的百骑中郎将会撒手不干?
李世民气得直跳脚,关朕甚么事?明明是王端正自己觉得憋屈才撒手的!
咋还黄泥巴掉裤裆里了呢?
一番合议之后,一心基金宣告成立。
总理事李明达,理事由卢氏等贵妇担任,各家出贴身奴仆操持基金的使用,首批善款用于修建一心大院,接纳所有残联孩童,并雇佣村夫村妇照料他们的日常起居。
谋生渠道也简单,从三味书屋接过瓦楞纸,折叠包装盒,王恶的作坊全额接收,按件计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