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很刺耳。
蛇精女端起面前的红酒,晃了一下,视线从我身上收回,落在红酒杯上:“甭管你在外地有多硬的背景,到了这片土地上,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窝着。否则,管杀不管埋,可别怪姑奶奶没提醒你。”
坐在蛇精女旁边的男人,脸上挂着浓笑,很是和善道:“师妹,你别吓唬外来的小朋友,更何况人家还是个残疾人,万一传扬出去,小心江湖人耻笑你。”
这男人个子不高,虽然是坐着,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身高顶多一米五,腿短胳膊短,长得黢黑,脸上还有颗绿豆大小的痦子。可以说,从他的外型上找不到半点优点,如果说旁边的女人是蛇精女,那他就是长残了的葫芦娃。
蛇精女轻哼一声:“敢这么跟冷小姐说话,就是不给我吕雯面子!”
“师妹,息怒。”痦子男一边陪笑,一边拿起洋酒杯和蛇精女的红酒杯碰了一下:“来来来,我敬你一个。”
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理会这两个人,视线在他们身上也只是扫了一下而已,然后重新落在冷月身上。
虽然我恨透了她,但我心里很清楚,以我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撼动冷月。虽然自始至终她除了阴谋诡计之外,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其他威胁,可光是对死亡女仆的不屑一顾,就足以证明冷月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力量。
在对冷月了如指掌之前,我并不打算跟她摊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我盯着冷月的时候,冷月也看着我,她的表情始终都是那么的自信:“柳姑娘,日后咱们兴许会成为邻居。”
“那以后就承蒙关照了。”
“好说。”
冷月看了下时间,冲我微笑着一点头:“留白差不多该来了,我要先去接他了,这杯算我的。”说完,冷月便起身往外走。
我并未阻拦她,说实话也没有太多的力量阻拦。当我也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个痦子男冷不丁伸手抓住了我的轮椅。
他笑眯眯的看着我身后的死亡女仆,眼神中透露着浓浓的兴趣:“封眼的金刚尸,姑娘你来头不小呀。”
此言一出,我愣了一下,看痦子男的眼神急剧变化。
死亡女仆带着墨镜和口罩,他却一眼就能看穿女仆的真实身份,这痦子男绝对是圈内人!
就在这时,旁边的蛇精女轻哼了一声:“区区金刚尸而已,有什么好惊讶的。”
区区?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描述金刚尸的时候,用上了‘区区’这两个字。这个蛇精女狂妄非凡,很显然她有狂妄的资本。不止眼前这两个人,兴许整个老院子都卧虎藏龙,看样子以后必须要小心行事才行,切不可张扬。
我稳了稳心神,平静道:“我能走了吗?”
“走之前,交代你几句话,希望你记心里,免得到时候身首异处,死无全尸,怪姑奶奶没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