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的妻子刚好死了,我和沈留白刚好出现了情感危机,而我和周正又刚刚好住在对门。如周正所言,这世上存在巧合,但是巧合太多就显得一文不值了。再加上现在还有冷月这个不确定因素在,我隐隐感觉,我和周正的相遇与冷月脱不了干系。
仅仅是几句话,老板娘便收了我好几十万,我感觉这家伙赚钱的方式太让人羡慕了。
离开一品清澜,天已蒙蒙亮,辗转回到暂时的家中,筋疲力尽的倒在沙发上,风尘仆仆的衣服未换,身上的汗水未洗,眼睛一闭便骤然睡了过去。我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揉着朦胧睡眼,挺着满是不适的身体去开门,周正站在门口,眉头微皱,眼帘中带着些许的担心:“你昨晚没事儿吧?见你一夜未归,还在想你会不会做傻事。”
“有什么傻事可做的?倒是你,突然变得热心了,这可不是我印象中那个性格古怪的对门邻居。”
“有反差吗?”
“很大。”
周正尴尬一笑:“可能是因为同病相怜吧,总感觉在这冷漠的城市,突然找到了一个知音。”
听到这话,我一阵自嘲:“我可比你惨,你的爱情已成定数,美好印在心头成了永恒。而我,却一切都是未知之数,不知道结果是什么,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就像是被打入死囚牢的犯人,谁知道狱卒出现在面前时,是送来断头饭,还是夹着钥匙的馒头?”
“你太悲观了,比我都悲观,不过这样也好,悲观之人才有反抗的动力。”
“你反抗了吗?”我反问。
周正耸了耸肩,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木头梳子:“这便是我反抗的结果。”
那木头梳子还只是个雏形,并不精致,但是每一条缝隙,每一个轮廓,都是周正用心雕刻出来的,光是这一点,便足够让人感动:“一上午的时间你就干了这个?”
“就不打算称赞我一下?”
“有什么好称赞的,你的木工手艺很差。”我笑了笑,闪身让他进门,毕竟隔着门说话实在是不妥,总感觉有距离感。而且,仿佛现在周正是为一个可以和我不夹杂任何杂质对话的人了。
世界很大,人很多,可是人活一世,碌碌一生,又能找到几个纯粹为了聊天而聊天的朋友呢?
大多数的‘朋友’,对视的第一眼,无需开口,便已经夹杂着很多利益牵扯了。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人的眼睛可以读到很多,当初应龙那么难对付,就是因为他的眼睛太小,看不到他的眼睛,读不到他的深情,领略不到他深层的含义,以至于明明站在面前,却又觉得隔着一层难以触及到的隔阂。
周正不同,从他纯粹的眼神中,我感觉他并非是这场利益纠缠中的一份子,至少他和冷月没有关系。
当然,我依旧不相信世间有这么多巧合,让我在千年之后的今天,再次遇到沈留白的情敌。
或许周正本身就是一个没有动的‘卒’,我才是那个被冷月推过界河,到了卒面前的‘车’,究竟是车杀卒,还是卒克车,现在尚不可知。兴许,只是点头擦肩,什么也不会发生。毕竟棋局走向如人生,谁能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至少我没有这个金刚钻,揽不了推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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