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一起用餐的人也出来了,其中一位赫然是刘大林,他诧异的看着纠缠不清的二人,满心的疑惑。
“臭小子,我告诉你,你再敢缠着我女儿,我一定要你死的很难看。”
面对魏魁的再度威胁,张彬终于是忍不住怒气,恼火甩开他,怒道:“你算什么东西,抛妻弃女的东西有什么资格插手她的终生大事,给我死开,再拦着我去路,我要你好看。”
魏魁蛮横起来:“啊呀,臭小子还敢和我横,我可告诉你,这酒店老板和我是哥们,我一句话就能让人把你给扔出去。”
“爸,你怎么这样。”苏雅倩眼眶泛红,对自己父亲胡搅蛮缠实在是心伤不已。
张彬拳头紧握,就要动手,苏雅倩见了,急忙伸手拉着他手,不让他动手。
张彬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远处的刘大林一见这样,知道此时自己去做和事老,必定可以卖张彬一个人情,当即走上前去,吆喝道:“这不是张老弟嘛,也在这吃饭,来来,到我包厢喝一杯如何?”
张彬一见是他,脸色稍稍好转,而魏魁一见堂堂的招商局局长居然称呼张彬为老弟,心里蓦地一沉,暗叫糟糕。
刘大林上前来,主动搭上张彬的肩膀,拉着他进了包厢。
苏雅倩惊讶的跟在身后,而魏魁的脸色已经阴沉到底,难看到底,此刻他有些懊悔自己孟浪了,居然没看清张彬的底线。
“妈的,有钱有势的小子,没事装什么逼,穿那么寒酸,害老子丢脸。”魏魁小声的嘟囔被女儿听见了,苏雅倩一阵无奈,暗恼自己父亲如此势力。
张彬被邀请入包厢,刘大林亲自倒酒,端给他酒杯,道:“我先干为敬,你随意。”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是一愣,酒桌上规矩,以下敬上,上位者可以随意,刘大林堂堂一局局长,居然说出如此敬语,足见张彬的身份有多高。
在座的都是官商场上厮混久的人,虽然摸不清张彬的底线,但是也个个鬼精似的上前斟酒介绍自己。
张彬哪里记住这些人名,象征性的喝了点酒,便要走,刘大林亲自送他和苏雅倩出门。
出了包厢,张彬问道:“今天刘老哥怎么在这赴约?”
“魏魁请的,说来也奇怪,他居然对孤儿院附近的房屋拆迁有兴趣,好说歹说想要我们委托他们负责拆迁。”
张彬一愣的,想到孤儿院地址附近都是一些老房,这些房屋的拆迁绝对没有什么好处捞的,可就刚刚和魏魁接触的一会儿,张彬明确这人是个唯利是图的人,没好处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往自己身上捞的。
当即小声说道:“这其中有猫腻,你最好是先和他虚以委蛇。”
“这点你放心,我也好奇他为啥要揽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计,回头我去调查下再告诉你。”
“那就多谢了。”
张彬和苏雅倩出了酒店,苏雅倩致歉道:“对不起,因为我爸闹事,害你难看了。”
“没什么的,做父亲的想女儿以后嫁个好人家,是再正常不过的想法。”
苏雅倩苦笑道:“你就别替他说好话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道。”
“不提他了,提了憋气,刚刚吃饱没,如果没饱,咱们再吃一家。”
“免了,我还要回去工作,回见啊。”
苏雅倩开车走了,张彬本想搭车走的,可想想觉得事情有蹊跷,所以亲自去孤儿院附近人家打探起消息来。
这里的房屋都很老旧,最少的也有三十年以上的年份,早就成了市里想要整改的重点,只不过以前拆迁的时候闹过事情,一家钉子户直接抱着家门自杀,事情闹大了,后来整改计划也就搁浅了。
张彬走在街巷的板石路上,看着这些老房子,寻思道:“这的房子保护的还不错,老房子,人住着也有感情,难怪有些人不想拆。”
张彬这点倒是想错了,现在拆迁讲究的是个利益,政府对于这些老房子的补贴是很少的,拆了房子,很多人连新房都住不起,所以这人当然要闹事了,他不在政府,也没经历过拆迁,所以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
“老人家,剥豆子呢。”张彬佯装走累了,在旁边青石上坐下休息,冲在门口剥豆子的老人家打起招呼。
老人家眯细老眼看了看张彬,问道:“小伙子,看你面生得很,可是早年就出去了,如今回来省亲的?”
张彬点点头道:“是啊,一点大就走了,听我老爸说原来根在这,所以这一得空,回来看看,老人家,这房子这么旧了,政府咋不整改啊?”
“整改个屁,就那点补贴还不够我们全家塞牙缝呢。”老人家提到拆迁,便是一肚子火气,絮絮叨叨的啰嗦一堆。
张彬也耐心听下去,忽的有手推车推着石块泥土从面前经过,老人家当即呸了一口浓痰在地上,骂道:“不孝子啊,就想着挖老祖宗的宝贝,挖吧,我看你还能挖出什么来。”
张彬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抓到了事情的重点,忙问道:“老人家,你说什么老祖宗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