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退了几步后,冈村樱子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见此情景,冲几个守卫骂了起来:“八嘎!你们怎么能这样对他?他是我们自己人!”
总算是听到了一句还算顺耳的话!接下来,冈村樱子走近我,以一种盛气凌人的语气道:“你过来干什么?不好好做自己的工作!”
我道:“我想见冈村先生!”
冈村樱子道:“见我爸?找他有事?”
我点了点头:“有事!”
冈村樱子道:“那就先跟我说,我向他转达!我爸现在不见客!”
我皱眉道:“我不是客!我现在是冈村处的……一名保卫人员!我的职责,就是协助你们的人,一起保护好冈村先生在华期间的安全!”
冈村樱子扑哧笑了:“你连接近都接近不了,怎么保护?你现在保护的,是这幢房子,不是我爸!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但是有本事也不一定受到重用,除非-----”
我试探地追问:“除非什么?”
冈村樱子迅速地改变话题:“你可以回去了!松井君若是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你,会着急的!”
我在原地伫立了片刻,冈村樱子已经踩着嘹亮的木屐鞋声,走开了。
无奈之下,我返回工具房与乔灵汇合,对于我的失败,乔灵没说什么,而是拉着我的手,安慰一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锁上工具房房门后,我们径直回了安保值班室。松井麻绳亲自带着两个小组长,检查了一下我们的劳动成果,这个年逾三十五岁的安保队长,是个相当细心的角色,他在几个犄角旮旯里,拎出了几个细小的用肉眼几乎难以分辨的碎纸片,作为我们打扫卫生不彻底的罪证,罚我们重新打扫。面对松井麻绳的一再挑衅,我仍然忍下。
而我‘硬闯’冈村房间的事情,不胫而走,消息传到了松井麻绳这里,无疑又是对我一阵惩罚。我和乔灵被他责令晚上值全夜,喂了一晚上蚊子。
在冈村处仅仅两天,我们却遭到了最大的侮辱和欺凌。我和乔灵一直犹豫不下,既想反抗,又不得不坚忍。在这种巨大的矛盾之中徘徊着,终于导致了次日的爆发……
次日上午,松井麻绳组织在电视上看了一场爱国电影。当然,这里的国,指的是日本。影片以一个模糊的中日战争为背景,影片中的日本军人凶勇善战,将中国军队打的节节败退……这样的狗血情节,看的众位日本安保人员心潮澎湃,室内笑声四起,嘲笑声彼伏-----
“东亚病夫!中国人都是东亚病夫!支那!”
“支那人真穷,落后,落后!没有精神的民族,是永远站不起来的!如果把中国划给日本,那中国现在的经济水平,肯定要提高至少五到十倍!”
“支那人出叛徒,他们根本没有骨气。哪像我们大日本皇军,宁可战死也不当俘虏。对支那军人,只要是加以酷刑,或者给一点点的好处,那他就会背叛国家,为我们效劳!”
“………”
这些日本保安人员的激昂议论,听的我咬牙切齿!这些狗日的,竟然当着我和乔灵的面儿,如此侮辱中国,侮辱中国人,这种耻辱,岂能忍受?
但是不忍也得忍,谁让TL集团受牵制于日本?
除了忍辱负重,我没有别的选择。
望着这些狗日的日本人嘲笑中国,嘲笑中国人,我的脑子里,突然像是注入了一种大胆的设想!我在想,这两天的不凡遭遇,会不会是冈村达生对我和乔灵的一种试探呢?他们故意制造这种氛围,就是逼我现出原形,如果我一时冲动之下与松井麻绳等人发生了冲突,那无疑就暴露了我的‘爱国’本质,那他就会对我的‘亲日’决心,持怀疑态度。
这种设想,看起来很天真,很幼稚,但是又不能否定它存在的可能性。
日本鬼子,真他妈的变态!!!
中午的时候,乔灵让我脱掉了保安制服,自己也换了一套便装,开始洗衣服。我感激地蹲着看,乔灵很灵巧地揉搓着衣服,像是个刚过门的可爱小媳妇儿。其实,在安保队是有洗衣机可用的,但是乔灵执意不用。我心想也许她是对小日本儿的东西,过于反感吧。我叼着烟,静望着乔灵洗衣服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
却没想到,洗着洗着,几个日本安保人员都凑了过来,有个小组长惊呼:“花姑娘地有,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