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珂茗脸上带着娇羞,又急忙补充道:“如今良妃为皇上孕有长子,皇上自己也是长子,也知道长子责任重大,为了长子,皇上也万万不能让自己有事。”
“是是是。”云涵之笑着连应三声,看着心情似乎不错。
“皇上。”一声,就在这时便见总管许可为带人走了进来,“早膳准备好了,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移步。”
“嗯。”云涵之应了一声,便牵着袁珂茗的手。
“皇上用膳拉着臣妾做什么。”袁珂茗不起身。
“你这还生气了不成,朕不过和你玩笑两句话。”云涵之看着依旧坐在椅子上的袁珂茗,倒也不生气。
“臣妾哪敢生气,皇上惯会取笑臣妾。”袁珂茗不看云涵之。
“说是不生气,这还撅起嘴。都是皇后了,还使小孩子性子,也不怕让人看见笑话你。”云涵之说着,直接一把将袁珂茗拦腰抱起。
“皇上,快放臣妾下来。”袁珂茗也没想到云涵之会如此,也是吓了一跳。
“让你使性子,如今怕了?”云涵之说着也不将袁珂茗放下,便直接抱着往膳桌那边走去。
“皇上不仅爱取笑臣妾,还惯会捉弄臣妾,也不怕被文武百官看到了,笑话您。”袁珂茗看着云涵之说道。
“朕抱自己的皇后,怕什么。”到了地方,云涵之才将袁珂茗放下,然而又听他忍不住咳了两声。
“皇上。”袁珂茗急忙轻拍云涵之的背,要给他顺气,“如今皇上这样,倒成了臣妾的罪过了。”
“便是你的罪过。”云涵之拉着袁珂茗的手坐下,“朕便罚你陪朕用膳。”
“是,臣妾遵命。”袁珂茗好似生怕云涵之再咳嗽,便也不敢再和他闹了。
一顿早膳之后,汤药便也端过来让云涵之喝下,之后袁珂茗又嘱咐服侍云涵之歇下,然后嘱咐宫人好生伺候着,直到坤宁宫那边来人,说太后有请,袁珂茗才起身离开。
而当袁珂茗离开之后,就见床榻上本该睡过去的云涵之睁眼醒来。
“皇上?”候在一旁的许可为见云涵之醒来也是有些讶异,却是上前将要起身的云涵之扶起来,“皇上可是要喝水?”
“不了。”起身之后的云涵之靠在床榻上,神色略显严肃,“右相近来如何?”
听到云涵之的问话,许可为恭敬跪在地上回道:“近来右相除了上朝,便也不曾外出过,也不曾召集幕僚前来商讨什么。”
闻言,云涵之眸光一闪,从先皇驾崩之后,他便一直派人监视着右相府,若是右相府又任何异常,他便是要直接发作,然而一直到现在右相府都没有传出什么动静。
从前谢风还会召集幕僚商讨事务,如今竟是再也不曾有过了。是当真没有野心,还是正在养精蓄锐?他相信是后者。
“刑部尚书呢?”
“刑部尚书倒也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听闻早前曾派人给良妃送了一封书信,书信具体写什么,奴才无从探知。”许可为回道:“只是看良妃看完书信的神态,似乎很是高兴。”
“暗地里给朕找一个大夫来,不要太医。”云涵之吩咐道。
许可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云涵之会有这样的吩咐,却也不敢多家询问,只得应下,“皇上可还有其他吩咐?”
“退下吧。”云涵之摆摆手。
“是,皇上染风寒也要早点休息,有事叫奴才一声便可。”话落,许可为行了礼这才退了出去。
房门再次关上,将门外的月光关在外头,而此时房中烛火摇曳,云涵之看着摇曳的烛火,眸光明明灭灭。
今日皇后前来说起了早年他父皇感染风寒和他三弟感染风寒的事情,他突然想起,他父皇抱病在床,甚至一病不起之前便是感染风寒,而他三弟多年来身子一直不适,时常抱病,而这病表面上看上去是风寒,没想到是寒灵毒。
风寒?早前父皇四十大寿的时候,天祁和神煌的使臣来贺寿,天祁众人看上去也是感染了风寒,不想之后天祁二皇子墨君衍却是暴毙而亡。说是暴毙,不如说是蛊毒发作而死的,这件事情虽然父皇瞒得紧,他却还是查出来。
早前众人都是让太医院太医诊治过的,但……从前章太医便是谋害三弟之人,有了一个章太医,未必就不会有第二个,他万万不可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