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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平常被刀伤了,都要惨叫一声。而墨君衍再厉害,可他依旧是人,不是神。而如今清浅的匕首不只一次划开他的肌肤,入肉挑针,如今当真是被疼醒了,但偏偏又意识模糊……
“墨君衍,你忍忍,忍忍,”清浅没有法子,只能这样安慰着。
每一刀都精准,每一下都将一根银针挑出。
而到底有多少银针从墨君衍的身体内取出来,清浅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数,她只希望没有一根银针穿透墨君衍的内脏。
而当最后一根银针被挑出的时候,墨君衍的后背已然没有一个好地,看着这样子,清浅眼中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她明明是个铁血之人,绝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如今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眼前这个男子当真是为了自己付出很多。
从前不止一次帮她,如今更是为了他差点丧命。
她是还不起了……
清浅粗鲁地擦掉自己的眼泪,也让自己的视线清晰起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清浅才觉得自己的眼睛刺痛无比。在这样昏黄的月光下做这精细的工作,就好比是没有点灯刺绣,其中艰难可想可知。
清浅并没有管自己的眼睛,而是继续给墨君衍收拾伤口,止血包扎后,清浅又将自己缺了衣袖的外裳给墨君衍披上。而后又见她起身走到溪边,用树叶装了一点水给墨君衍喂下去,而后才自己喝了点。
最后才见清浅将墨君衍背起来,准备离开此地。因为这里露天,露水深重,绝对不是一个安身的好地方。而此时墨君衍体内的密针虽然毒被取了出来,但是如今却还没度过难过。
若是平时,清浅就算背着一个成年男子也觉得轻松自如。但如今刚刚伤了眼睛个,清浅看东西也是十分模糊,再加上密林本身地势复杂,而她还要小心墨君衍背后的伤势,这一路可谓走得相当艰难。
山林之中,多猛兽,便也多山洞……
清浅寻了一处,让墨君衍重新趴下。又在山洞门口弄了些驱蛇药,这才走出洞口,但是她也没有走远,只在山洞周围寻着枯树枝。
清浅将它们抱回洞中,成功生了火之后,这才坐到墨君衍身边,静静地看着如今玉颜苍白的墨君衍……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柔妃已然来到了未央宫,而此时的戴兰双依旧坐在她的凤座上,看着依旧雍容华贵。
“姐姐,妹妹来看您了,”柔妃一边走进去,一边说道。
而此时扶着柔妃身边的桂嬷嬷斥责道:“云轩之伙同戴氏谋害皇上,云轩之已然被斩杀,而戴氏也不再是中楚的皇后,如今为何她还穿着凤袍,坐在凤座上?”
桂嬷嬷话落,柔妃也没有训斥,与此同时就见柔妃的近身侍女带着几个太监上前,直接将戴兰双拖下凤座,当着众多侍卫的面扒了她的凤袍。
刚开始戴皇后还挣扎,到最后竟是一脸平静地任由姝彤将她的凤袍脱下。
“如今可是满意了?”戴皇后眼帘微动,平静地看着柔妃。
柔妃闻言娇媚一笑,而此时的她正被姝彤扶着,坐到凤座上,“姐姐为何这般问妹妹?让人脱了你的凤袍的也不是妹妹我,将您赶下这凤座的同样也不是妹妹,”柔妃看着戴兰双,“一切不都是姐姐造孽太多,咎由自取吗?”
戴兰双闻言竟是哈哈大笑,“本宫造孽太多,谢雨柔你以为你手上沾染的血还少吗?”她转身环视殿中的众人,“还是你以为这皇宫之中当真能有双手干净之人?”此时戴兰双正要寻着一个位置坐下。
听着戴兰双的讽刺,柔妃冷哼一声,“区区一个贱妇如何能和本宫平起平坐,如今已然不是皇后,还敢自称本宫,还不掌嘴。”
“是,娘娘,”姝彤闻言,直接走过去,“你们两个还愣着作甚?”姝彤对最近的两个太监下令。
就见这两个太监直接将刚要坐下戴兰双从椅子上拽下来。与此同时,“啪,”的一声,姝彤的巴掌应声落在戴兰双的脸上,而柔妃没有说停下,姝彤动作也不停。
“啪,啪……”一声比一声响亮,随着巴掌不断落下,戴兰双头上的百花髻和凤钗等已然凌乱不堪,而她那张端庄绝研的容貌也变得红肿不堪,哪里还有曾经身为皇后的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