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行驶半个小时后,万托将船开上了天,迎着破晓的晨光,朝凤鸣边关方向飞去。
即使疲惫到瘫坐一团团,残存于心的惊心动魄,控制着他们兴奋神经,久久也无法入睡。
葛覃靠在船舱门上,怀里搂着圆圆,心有余悸的同时,又觉:“忒他娘的爽了!那黑压压的船跟飓风怪似的,死咬着我们不放,极限大逃亡啊这是!”
不过,看向那边使劲扒拉着机甲,即将爆炸的张扬脸:“也多亏白兄豁出命,给我们制造出逃机会,不然真要交代在那了。”
机甲一共有三个方式可解体,一,有能量时用语音控制,二,用大型机器分解部位,三,就是拿螺丝刀一点点地拆卸。
而以上目前白欢都没有,了无声息的几百斤的铁,混合着海水已卡在她身上几个小时,动一下骨头缝里都直冒酸水。
也得亏机甲面罩可语音控可手推,不然她能活活闷死在自己的保命底牌里。
大字型躺在船板上,死鱼眼地望天,无数次的悔不当初:“我踏马为啥不把最后一管能量管带来?!”
北泠擦去她额头闷出来的瀑布似的汗,满眼心疼:“宝宝,拿爆破剑破开吧?”
万托扭头递上剑。
“我不,没有修理机甲的大型机器,哪怕只损坏一个小零件,小红也会报废。”
北泠问道:“万托,何时到边关?”
“明天晚上就能到。”
白欢苦逼一叹:“这么说还有两天。”
猛吸一口气,举着机械胳膊:“这算啥,我堂堂帝国女军人,永不服输!!”
为了转移她难受的注意力,葛覃爬过去,跟她一块仰面躺着。
拿手肘捅了她一下:“兄弟,我葛某人此生就没服过谁,你是头一个,舍己为人的大无畏,我等凡人仰望敬佩!”
机甲里有些海水没褪干净,白欢身体泡得跟个白面馒头似的,背后有一处痒得不行,跟只乌龟似的在地上拱。
“没啥,不值一提。”
对她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值得戴高帽的事儿,在未来打仗,她一向是给小队善后的那个。
葛覃又道:“机甲战衣太牛了,一副能抵百只怪物,看来峰达的怪船军也不是那般难以抵抗。”
“这个等下再讨论。”白欢拧巴着苦瓜脸,拿着铁掌狂锤背后,“宝贝儿,我好痒,你想个办法给我挠挠。”
“且等一下。”
北泠在乱七八糟的船舱里,寻到一根细铁丝,用剑斩成一米长。
从面罩的缝隙里一点点往里延伸,“若疼就与我说。”
“不疼不疼,往下一面。”白欢扭动着,“再往左边一点,就是那里就是那里!嘶……得劲!”
过了会,白欢摆摆手:“好了好了。”
缓过来这口瘙痒劲,才接着葛覃的问题讨论:“抵抗不了,凌晨他并没有把装载大铁球的船开来。”
赶路那几天,以全方面了解到机甲战衣的万托点头:“对的,来围追堵截我们的都是快船,装载的铁球不过碗口大小,用子弹光束就能拦截。如果再大一点的铁球,需要能量炮弹。”
一顿,摇摇头:“而发射最大铁球,只能用能量导演去拦截,我们发射一次需要十分之三的能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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