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营帐走。
腰间摆动的弧度还特别大,只要不是眼瞎的,谁都能看到那左右来回晃的扎眼东西,一路上受到百分百的回头率。
就有白龙军跑过去,狐疑道:“鑫子,王妃的枪怎会在你身上?”
李鑫高抬着头,得瑟的小眼神快要飘上了天:“我白姐送我的!”
几个白龙军羡慕嫉妒恨到眼通红,伸出小手暗戳戳地去夺他的枪,“鑫子,商量商量,借给兄弟玩几天。”
李鑫拍开几个人的手:“想着去吧!”
几人对视一眼就要去摁他。
李鑫朝后退几步:“别闹,爷还等着要舆图呢。”
走到营帐外立马换上一副凝重表情,但他腰上的物什实在扎眼,几十双惊疑不定的视线直往他腰上飘。
包括一双清冷眸子:“那东西?”
李鑫心里一紧,弱弱道:“爷,气.弹枪王妃送给属下了。”
北泠并未说没收,只问了一句让他一头雾水的话:“她开心吗?”
李鑫想了想:“王妃好似是开心的。”
“那便好,拿着吧。”
“谢爷!”李鑫开开心心地将舆图四角横挂在木板上。
北泠曲指一敲木板,拉回几十双满脸写着想夺来的贪婪眼。
“冠山谷地势险峻可攻无法守,天黑张询带五万人马去冠山谷山顶提前埋伏,金子仪携两万弓手向后包抄袭击,待他们突破出口,张询撤去与刘威十万就地交手。”
众人齐齐应了声是。
两百万人看起来挺多,将士质量却参差不齐,且是九个国结盟所集,无论军心或士气都不可能像凤鸣军拧成一股绳。
稍有一点动荡,九国便会吵翻了天。
北泠率先要做的便是打碎他们的士气。
“此举一为扼杀少数兵马,二为给予下马威,不可恋战,一柱香后撤回。”
从他城调来的将军第一次在凤鸣战神手下听令,不大清楚他打仗时的谋划风格,而张询他们便再清楚不过。
看起来是跟他们议事,询问大众意见,却怕在在两百万人刚聚集时,他便已有一条严丝合缝的完美规划链。
从第一步起到最后击退敌军,弊端优势事无巨细盘算无数遍,两军人马怕早已在他心里提前交战了上千回合。
因此议事也只是走走场面,至于之后的布局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们也一向不会多问,听令即可。
而这些不熟悉他的将便不一样了,有人迟疑道:“北帅,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北泠背对他们看着舆图,“散了。”
一句话下来,谁也再不敢多问什么,一阵稀稀拉拉的拖动椅子声后,几瞬便人走楼空。
北泠看了会,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微微一叹。
人的脑海大抵是不能闲下来,一空了诸多被要事压制的繁杂,一股脑地一拥而上。
乌七八糟的心绪在心底厮杀到天黑,最终还是他家猫的那几段话杀出重围。
找不到求生的路,不知从何时起他便认了命,抗拒却又无可奈何地接受着临近的死亡。
独独好似没抱过希望亲自找活路。
此时才从消极中一瞬走出,他家猫都未放弃他,拿着半年的希望寻光明,他又岂能自艾自弃地自亡?
如此,也太配不上她,太对不起她的满腔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