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欢有气无力地望着还趴在地上的芹嬷嬷,吐出一口气,不顾她的坚持强硬地把她拽了起来。
跟在佛系男朋友身边修行一年多,一颗能动手就绝不逼逼的心,被炼化的仿佛成仙成佛般焕然一新。
比如她学会了之前理都不带理一下的换位思考,谢绝师太也只是在尽自己的责任,在有别的路可走的情况下,也没必要去为难一个将迂腐刻板刻在细胞里的顶级事业狂老人。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飞行工具都没了还怎么跑?睡觉去吧。”
芹嬷嬷一怔,她早就有见识到这位主的暴脾气,已做好事后被她责难一番的准备,看脸色确实是生气的,可好似也就这般了。
沉默须臾,福了福身:“是。”
白欢坐在门槛上,四十五度望天独自对月愁,努力劝说自己——白姓朋友你是一个漂亮大度完美不粘人善解人衣……呸,意的女朋友,就是要在男朋友有事忙的节骨眼上,发挥出你完美的优秀品德啊!
有什么好想得?
——就蛮族那些垃圾手下败将,你家男朋友不出一个月就能把他们打的跪地叫爸爸,也就一个月,眼一闭腿一蹬就回来了!
有什么好惆怅的?
——你堂堂顶天立地女军人,怎么谈个恋爱就迷失在娇娇心的沼泽里了?
合理吗?合适吗?
来,拿起你的拳头,打起你的沙包,重振你酷帅路的雄风!
白欢倏地起身,从仓库里扛了一个沙包过来,悬在横梁上,手上缠好白布,“吭哧吭哧”打得沙袋左摇右晃。
现以立夏,没一会白皙的明艳脸上便浸出层层热汗,汇聚成水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酣畅淋漓地打了一个小时,白欢神清气爽张开双臂,嘿,还真挺管用……个屁。
——男朋友离开的一个小时半,想他。
贴在沙包上的脸上,那双一向神采奕奕张扬扎眼的眸子,此时比死鱼眼还黯淡无光。
脑海里突然浮现一段伤痛文学:我跌入思念的深谷里,那种粉身碎骨般疼痛的想念,时时刻刻萦绕着我,怎么也挥之不去。
啧,威力可真够劲儿。
白欢咸鱼似的拖着两根胳膊,飘到门槛上坐下。
小红晚上八点走的,到凌晨四点才拖着蓝白推力光束,横飞到她面前。
白欢望着她:“小红,你谈过恋爱吗?”
面对根本不在能力范围里的问话,机器人显而易见的顿了一下:“主人,我没有。”
“哦,你好可怜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我有,我好想我家老北鼻,咋整?”
机甲系统运作了几秒,冷冰冰道:“小红为主人找到两个解决办法,一杀了芹嬷嬷飞到主人的老公身边,二直接飞到主人的老公身边。”
白欢复杂道:“红啊,你好无情好冷漠。”
小红:“……”
活生生被她陷入粉身碎骨里,正在发癫的主人给问死机了。
算了,白欢起身,折磨一个机器人算什么禽兽行为。
“睡觉吧,下午还得地狱历练,小红陪睡。”
“是,主人。”
白欢手跟腿儿翘在小红身上,左抱右搂就是感觉不得劲:“红啊,你怎么这么凉?”
“小红启动加热系统。”
过了会,白欢又在鸡蛋里挑骨头:“你怎么这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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