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欢嘟囔道:“你点一下头不就好了吗,白姓朋友还会舍得折磨你吗?”
“……请继续折磨着我。”
白女士学有所成的西红柿鸡蛋面,客观评论味道不错,但也只是不错了。
而北姓朋友有诸多喜欢滤镜在,是无法做到客观的,用吃了几碗的实际行动来阐述这面有多美味。
另一个小不点,也无法做到客观:“姐姐,好好吃!再来一碗!”
白欢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门清完全是在靠友情,好笑地放下小碗,再拉住某个再次想去盛面的人:“可以了可以了,再吃我都不好意思了。”
“木有哇,乐儿感觉是真的好好吃呀,比肉肉还要好吃。”
“噗…乖啦乖啦,晚上吃多了容易积食,想吃的话,改天姐姐再给你做。”转头看向另一个,“连你也一同说着。”
北泠立在原地,用着清清冷冷的语调,一本正经地威胁:“晚上让我进房,否则我便撑死我自己。”
白欢:“……”
为了不给他这个机会,白欢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厨房将锅里剩下的面全部喂了大地。
等把乐儿哄睡着后,转回房间,果然看到了一只躺在床上的德牧,掀开一角薄被:“宝宝安歇了。”
戒尺出动,挑着德牧的衣领将他拉下来:“去去去,回你窝去。”
穿着里衣的北玄玉被戒尺无情赶到门外,抱着枕头:“宝宝,你当真如此狠心?”
白欢一声“呵”便要关门。
“姐姐……”
“砰!”
北泠敲敲关闭的门,等了半晌不见人开门,却也没走,一株青松般立在原地不动如松。
人一但习惯某些事,当身边没了抱枕,便会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凌晨一点,白欢顶着黑眼圈晃到外面,想倒杯水喝。
却猛然看到纸窗户外,一颗青松倒影笔直笔直。
忙去开门,那人还保持着关门前拿枕头的姿势,也不说话,就这般直直地盯着她。
白欢敷衍地挣扎几秒,什么戒尺什么flag,一瞬扔进垃圾桶一并点了删除键。
抱枕在怀比安眠香还要管用,没一会白欢便迷迷瞪瞪,奈何唇上的唇搅得她无法入睡,哑着声音:“宝宝,我想要赌约。”
“改天,改天,睡觉睡觉。”
隔着里衣贴来一股滚烫,哑着的声音带着几丝迫切祈求:“宝宝……”
白欢不知从何时起,就真真地拿北玄玉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别人都是事不问三,面对北玄玉放软的语气,她只两次就没有志气的缴械投降。
窗外树影婆娑,快到十五的半圆月儿,从窗外撒进卧房几缕明光,照映出满室旖旎。
不算明亮的室内,突传来一句询问:“点不点头?”
一句哑桑回应她:“唔,宝宝别闹。”
面对身上越有力的禁锢,有些求饶意味地在她唇上用力厮磨的唇,白欢老僧入定般无动于衷,只问:“点不点头?”
北泠颤声道:“宝宝,我们等下再谈……求你了。”
白欢笑吟吟道:“点头啊。”
“……你好可恶。”
白欢笑一声:“成嘞,那我睡觉去了?”
“……”北泠吐出一口气,手忍无可忍地敷在那张将离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