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突降都城几十年难遇的暴风雨,白甲御副统领珙常怕几个城门将士有所懈怠,顶着风雨挨个巡视宫门。
最重要的是,自黑甲御被收复,王爷离城后,梁王便再无波澜,珙常可不认为装有野心几十年的北铎一朝认了命,恰恰相反,他越沉寂便说明在筹谋可怖阴云。
为了提防绝路下的北铎会鱼死网破,尚古与珙常白日黑天交替,死守着几个宫门来回巡逻,且每个主宫门都不少于两千人马防守。
十点半,珙常艰难地拿盾挡着风,打马来到西宫门前。
冒雨防守的御林军纷纷抱拳,珙常边下马边在风暴中大喊:“可有异常?”
“未有!”
珙常抬抬手,人群中自动开了一条道,风大不好交流,珙常打了个开宫门的手势。
厚实的几米宫门发出沉闷的吱呀声,门外站着上千披着蓑衣,目光炯炯的白甲御。
珙常站在宫门口,眯着眼看着眼前笼罩在狂风暴雨中的街道——不少摊位被吹得东挪西移,有些商号幡旗连根被风吹起,在天空随雨打着卷儿,快要淹没鞋面的积水,在地上翻腾涌动。
风声都如厉鬼嘶嚎,仿佛人间末日。
珙常从早上眼皮便无端的跳,到此时仿佛抽搐般越发厉害。
不知是被风吹得还是因其他,突觉哪里震动了一下。
沉着一颗心,嚯地寻了处未积水的高处趴下,贴在地面上的耳朵,不仅听到了地面翻腾的哗啦积水,还有那数不清的马蹄隐隐约约入耳,被掩盖在暴风雨中,到此时才露出面目。
许是因为早有揣测,猜疑成真后,珙常并未有多惊慌失措,短暂的骂了句梁王真他娘的敢,便极端冷静地打手势让上千人进到宫里,亲手关上厚实的城门,再命人将铁柱一一抵在城门上。
其实不止珙常,白甲御、文武百官,又哪个不免揣测被逼入绝境,手头只剩五万人马的北铎会不会反。
瞧副统领这般如临大敌,两千人马脸色倏地一变,一颗颗心还未开始猛跳,风暴中那一声声爆吼彻底确定了他们的猜疑——
“贼子梁王兵马还有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到!速去上禀陛下!速去通知尚统领保护陛下!!”
两个白甲御猛跳着心,着急忙慌地上马,各自往两个地方赶。
珙常吸了几口气,冷静地思索着此时局面。
都城兵马分三阵防守,一阵是五里外的驻京营,我方五万人马被王爷给带去殷国,恰是给了北铎可乘之机。
二阵城门上千人,这道防线是在敌军压来之时通知皇宫,但以北铎的大军直逼宫来看,不是被杀便是全部叛变!
三阵四万御林军,黑甲、白羽各两万各自为营,黑甲御虽被收复,却做了几十年北铎的狗,在主子谋反的节骨眼上,指不定会叛变陛下。
便做最坏的打算,黑甲御会叛,那么七万人马只凭白甲御两万,根本无一战之力。
电光火石间,珙常迅速做出决断:“他们不会只攻一门,通知下去,聚集兵马从南门杀出一条路,掩护陛下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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