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欢见过老北鼻这么开怀大笑过——那次得知她吃春·药避寒,笑得丧心病狂,而此时的样儿比那时还过之而无不及。
白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是疯了吗?”
“大概吧。”北泠抱着她,浓浓大笑着亲亲她,继续确定心里的答案,“我好不好看?”
白欢不懂问题咋莫名其妙转到这个上,轻咳一声,张扬眼里明明百分百的赞赏,嘴上却道:“还好吧,尔尔。”
北泠额头抵着她额头:“嗯?只是尔尔?好孩子可不能说谎。”
白欢被他低沉磁性的声调震的缴械投降:“好看,很好看。”
“那,什么时候觉得我好看?”
“咳,第一次见面就感觉你这人啊,长的真乌古古的比整容模板都帅。”
“那,何时觉得我更好看一筹?”
“……你怎么这么自恋?”
北泠笑着引诱:“你说出来有奖励。”
“咳,大概……去接乐儿时吧。”
竟比踹北铎那天还要提前,接连的惊喜当头砸下,北泠觉着自己没发病,也已跟发病时的疯狂心理差不离多少了。
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我把你当什么?”
白欢满眼是不禁流露出来的气急败坏:“不是兄弟吗,好朋友吗?明知故问!”
这人太坏太可恶了,总是戳她心窝窝。
“不亏飞飞说你智障。”在猫还没举着爪子挠上来前,北泠又加了一句,“我也是个智障。”
智障到到此时才明白她的心意,才发现他喜欢的人也在喜欢着自己。
之前她是认为他发病了,可在看到他眸子一片清明时,她发现她错了,白欢快炸了:“你到底在搞什么?”
“快疯了。”北泠吻上她的唇,“快被你弄疯了,要人命……”
白欢一脑袋的问号逐渐被唇上的触感转移注意力,今个老北鼻从头到脚到嘴都十分不正常。
以前要么是如狼似虎,要么是急不可耐,此时却是一反常态的甜甜腻腻,就像在吃软软的棉花糖。
唉,今天的老北鼻也是让人琢磨不透的一天。
扒开他的头,经他这么一闹,都忘记今天谈话的主题:“我严肃地告诉你,为了以后不闹矛盾,咱俩得保持一定的距离,距离产生美就是这么个道理。”
换作往常他必会伤春悲秋一番,此时心境完全不一样了,北泠一挑眉稍:“我也严肃地告诉你,缝都没有,你想都不要想。”
白欢嘟囔道:“那谁知道会不会凉成黄花菜。”
北泠轻扯着她的脸:“笨蛋,你便这么不信任我?”
我是不信任我自己,白欢拍开他的手,退步道:“那你改一下你喜欢的类型。”
“此时此刻我得澄清一下,本人,北泠,字北玄玉,不喜柔情似水,请白姓朋友莫要再误会我。”
白欢眼一亮,迫不及待地问:“那你喜欢啥类型的?长得好看,武力值爆表,能给你举高高公主抱,兼并能吃能睡,脾气不好,不会家务的要不要考虑一下?”
北泠笑弯了眼,推销自己时优缺齐全,对自己的定位拿捏的还挺客观。
他没回话,托着她走向餐桌,扫了眼已透心凉的饭菜,戴上斗笠,朝楼下走。
他并未被惊喜冲昏头脑,清楚自己是怎样个枯木之躯,那些放下一切的冲动,那些不管不顾的勇气,早已随着逐渐迈入死亡而烟消云散。
而对她的喜欢深入骨髓,遍布五脏六腑,稍微动一下违背心意的念头,便如剥皮削骨般疼痛,他永无法说出不喜欢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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