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北泠刚走没多久,北铎便开启“复仇”之行,至今共设计陷害三十二名在朝大臣。
其中二十人被抄家,十一人被发配边疆,一人在午门斩首。
那几天再骄阳似火的艳阳天,都遮不住朝堂上的层层阴霾,皇帝一脉心冷如寒冬,若不是曲枫濡一个个拜门走访安抚,早就出现无数人怒冠冲发辞官的悲凉景象。
对陛下生出质疑的致命档口,偏偏雪上加霜,已有几位皇帝一脉心灰意冷下,自暴自弃地加入北铎一脉。
据曲枫濡听来的风声,还有一二十人近日来与北铎走得甚为密切,若王爷再晚回来半个月,怕是也难逃与虎谋皮。
这几个月应是北政为帝年间,最风云跌宕官不聊生的日月,起码两朝元老曲枫濡是没见过这等“盛景”。
他早就看清北政脾性,早在北政登基,便与张老将军吐下预言:“他是一名贤君,却不是一名好君,凤鸣总有一天会因他根基动荡。”
却没曾想,随着他年龄日益见长,会心软到这般盲目乃至昏庸的地步。
曲枫濡一叹,难得说些个直白语:“还要请王爷继续为陛下收拾烂摊子。”
一顿,继而道:“在陛下处置忠臣当天,张老将军勃然大怒,提着凤鸣剑便要去找北铎,到底上了年纪,走到门口一时急火攻心气晕过去,至今都卧病在床,若王爷得空且去看望他一下。”
或许早有预料此时境地,北泠倒还平精,点点头,清冷道:“这些时日有劳曲公。”
朝堂风云动荡,已退下去的曲枫濡这几个月也随之操碎心,一向有神的眸子,尽显疲惫沧桑。
上火上到一把嗓子哑如公鸭,终忍不住说上陛下一二:“为国分忧是我等老臣职责,这倒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凤鸣皇帝,何时能眉目清明,不再一叶障目?”
冲动完又觉不妥,对天拱手作揖一下以示告罪,疲惫问道:“王爷此行可有收获?”
那双清冷眸子刮着冷雪寒霜:“明日便是户部尚书人头落地之时。”
这件喜事算是阴天当头里,折射下来的一缕骄阳,瞬间冲散大半曲枫濡心底的惆怅忧心,紧皱的眉总算平顺:“那便好。”
又聊几句,曲枫濡起身:“老夫便不久留了。”
北泠将曲枫濡送到门口,唤来马车直奔张老将军府邸。
天幕渐黑,白欢清楚这段时间北铎作了多少妖,北泠要给北政擦多少屁股,也没去书房打扰他正事。
等到晚膳时候,不见人来,有些坐不住,便去东院问了一遭,这才得知人去了他师傅那。
下午被郑婶投喂许多小点,白欢也不大饿,想拐去后院看看她的宝贝。
走到半路,迎面遇到一只乱糟糟的鸡窝头,刘集顶着堪比熊猫的黑眼圈,用一种看到老祖宗的热切目光飞扑过来。
抱着白欢的大腿,哭天抢地的喊:“呜呜呜,白哥!!你终于回来了!”
白欢瞬间头疼欲裂:“小刘啊…你,你闭关结束了?”
早在一个月前就结束了,当刘集拿着几十个全息影像作业,想找上白哥检阅时,却得知一件晴天霹雳的事。
每天跟望白石一样在门口等,苦等一个多月,终见人归来。
“结束了!白哥走,去检查我任务!”
白欢试图甩开腿部挂件,发现无济于事后,索性不挣扎了,严肃道:“可有全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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