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欢太久没干过仗,猛地来这么一场,有些控制不住变异的神经,冷却许久都平复不了躁动。
捂着半张脸一会怪笑一会骂娘,身体还不正常地抖,活像一个发病的神经质。
北泠拍着她的肩膀,轻声道:“做深呼吸,冷静。”
那边的金牙已被虎哥揍得鼻青脸肿,脸变形牙齿脱落。
染血的拳头带着滔天怒火,一下下锤在猪头脸上,“金牙,你怎么能这么畜牲!那些人都是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你怎能杀了他们!金牙!!”
金牙含混着一双眼,吐出几个不大清晰的求饶来。
虎哥拳头越来越轻,愤恨的泪从眼眶里流下,一下子好似被抽掉体内所有骨头,跌坐在一边,声声痛哭。
引起那边二人的注意,白欢走过去,对着金牙就是一脚:“说,谁让你去抢守家村!”
金牙再嚣张不起来,颤抖道:“我,我说,你别杀我。”
白欢掏出枪:“再废话一句试试?”
“那人,那人是个老头,找上寨子说守家村有钱抢,我们就去了。”
白欢枪口对准金牙,刚要射击,就听一句大吼:“花姐,我来!”
虎哥提着一把刀,在金牙心惊胆颤的求饶声中,狠狠将他头颅砍去。
扔掉刀,跪在地上,他磕头力道极重,没一会就头破血流:“兄弟们,老大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你们啊!!”
一阵黄沙扬起,白欢拿手挡着眼,鹤唳的风声中,突然响起一阵细微声响,挪开手一看,尘土中隐约可见虎哥拿着一把刀,正往自己脖子上架。
他们距离有些远,根本来不及阻止,白欢火速拔枪,在刀尖离脖子不到二厘米时,透明气弹精准将刀身冲击到五米外。
虎哥要去拿刀的空挡,足够白欢跑过去桎梏住他手腕。
“你疯了?”
家人没了,跟随他的兄弟因他被金牙全部杀死,赖以生存的小镇也回不去了,虎哥痛苦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白欢不知该说什么好,只紧紧拽住他。
北泠冷着一张脸走过去:“别拦着他,让他死。”
白欢无语道:“这时候你能不能别火上浇油?”
北泠拔出剑扔到虎哥面前,声如冰湖:“现在死,或选择另一个死法。”
虎哥痛苦地跪在地上:“有什么区别?”
“现在死,孬种的死去,另一个死法,在战场上荣耀而死。”
虎哥迷茫抬头:“壮哥你什么意思?”
白欢当即便明白北哥的意思,吐出一句让虎哥足足懵了三天的话:“他不是壮哥,你得喊他一句御贤亲王哥。”
虎哥:“……”
等几人找出土匪抢的钱,再一把火将寨子烧个精光,走了半柱香,虎哥还沉浸在白欢的惊悚话中无法回神。
同手同脚的走着,表情在质疑、迷茫、懵逼、震惊中来回转变,仿佛在做着一场奇异的梦。
又过半小时,他才消化一点,觑了眼凶神恶煞脸,怔怔道:“花姐,他真是王爷吗?!”
满肚子的话得不到解答,王爷来此偏僻小镇干啥?
还有听闻王爷生的异常俊美,怎会是这般……
即使对壮哥身份半信半疑,但因为对御贤亲王打心底里的尊敬,让他连腹诽一下惨不忍睹都不敢,只敢想这般平平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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