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瀚话里不再拿张询作妖的意味,张老将军听得分明,他却没有顺竿而下,大呵道:“查,给老夫彻查此事!待张询回来,若他真做过此事,老夫便手刃了他!”
张老将军的意思也已表达明确,待张询回来与琳琅对峙,此前让周末瀚收着搅弄的心。
周末瀚低头道:“是。”
张老将军一双虎眼,一一扫过几个打颤的御史:“若张询没有做过这等事,你们这些在圣前搅弄是非、黑白颠倒的庸官,也不必在凤鸣朝堂!”
御史直冒汗,垂着头气都不敢吭一声。
北容心里痛快极了,哼哼,不是能吗?继续作妖啊!
张老将军已发话,北政只能顺着说了几句,让崔元他们退下后,讪讪道:“岳父,莫要动怒,当心身体。”
一国之君这么卑微,只因张老将军带给他的阴影,至今都没抹去。
他父皇与老将军自年轻便关系匪浅,几十年的交情,无论那时父皇怎么低声下气,都说不动老将军将淳儿许配给他。
即时淳儿被他追到手,也万分不愿,对他横眉竖眼,哪都瞧不上眼。
后来见淳儿执意要嫁他,就松了态度,与他说他的女婿可不会武,但需得有男子气概。
便设置了一道至今让他一想都直吸气的百人关。
一百个人,一人一道关卡,有揍他十拳,有抗下两下铁锤,有在泥水里爬等等,不是刀山火海却也差不离多少了。
不强求他,不限日期,不算年月,无论多久,闯过去就把淳儿许配给他。
那半年,他身上每天都遍体鳞伤,连母后都劝他放弃,他咬着牙撑过去了。
到成亲的那一日,拜完高堂,他的岳父当着父皇的面,送给淳儿一把金刀,又阴森森地看了他一眼。
脸上其“敢对淳儿有一点儿不好,就直接捅死他”的意思,就差宣之于口了。
但怎会呢,她可是他闯了百关,才好容易求来的心上人,放心上疼还来不及,岂会负她千行泪?
无闲杂人等时,张老将军又拿出年轻时对他的横眉竖眼:“御史惯会搅弄,搅的朝堂乌烟瘴气,便不知清一清?”
他训斥的毫不客气:“心善是贤君,太心软便是庸君!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北政只想结束被岳父呵斥的尴尬环节,态度很顺从:“待此事水落石出,我定肃清御史台。”
张老将军虎着脸一甩袖起身便走,北政送到他御书房外。
恰巧迎面而来北泠的马车。
在张老夫人去了张询府邸后,北泠便进宫了。
马车里,北泠好声安抚了几句。
金丝楠木做的实质矮桌,被张老将军拍裂了几条缝:“北铎那狗崽子,近年来当真越来越无法无天!若有下次,你莫要拦我,老夫必将他诛于剑下!”
北泠无奈道:“师傅…您且消气,不将昏庸先祖荒唐皇令废除,无法在面上动北铎。”
张老将军岂会不知,他将无法除去毒瘤的怒火,发泄到了先皇身上:“北羌那老东西,一死倒痛快了,留下狗屁特许与我,都不好在面上制衡一番北铎。”
但凡他没有特权,以一个元帅的身份涉及朝堂,哪里能让北铎蹦哒的这么轻易?
可一但牵扯到兵权,就最容易拿来作妖,就连北泠在归来后,都要忌惮的将五十万兵马虎符还给北政。
而无兵符,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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