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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姐昨晚受了那么大的打击,心绪难免不宁,她又是刚脱离危险期,心理防线也脆弱,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怕会印在她的脑海里,像噩梦一样挥之不去,伤易好,但心伤难治,宫老爷子心急也没用。”钟泽客观道,想起刚刚安娜儿的挣扎,眉宇间不禁露出几许忧色,只见,他掀起雪白的被子一看,脸色骤变,少见的严厉神色看向跟来的医生和护士,厉色道:“快点推病人去手术室,她身下的伤口裂开了!”
安娜儿刚才那番大力的踢蹬双腿,腿间的伤口自然容易裂开,流出鲜血,将床单染红,钟泽便是看到那抹鲜红,才脸色大变的。
“什么?身下?娜儿身下的伤很严重?”宫老爷子惊诧道,他只知道安娜儿被人……,那儿受伤在所难免,可现在看钟泽的神情,事情远不止他所以为的简单。
一双阴沉的苍眸不由得看向沉默不语的宫澈,冰冷的喝骂声,冲口而出。
“宫澈,到这个时候你还想瞒着我,你想让你安爷爷跟宫家反目成仇不成!”
宫澈往后退了几步,让开位置,让医生护士将安娜儿推出病房。
听到宫老爷子的怒吼声,他低了头,道:“爷爷,有人用碎酒瓶伤到了安娜儿的子宫,钟医生说,她以后恐难怀孕。”
“什么……”宫老爷子闻言,惊骇不已,连着往后退了数步。
“爷爷……”许念就站在他的身边,眼明手快的伸手扶住宫老爷子颤抖的身躯,担忧道:“爷爷,您冷静点。”
“娜儿遭遇了这样的事,还叫我怎么冷静,安老头将他的孙女交予我照顾,我失职至此,明天安老头过来了我又怎么跟他交待?”宫老爷子胸膛起伏不定,一口气堵在胸口,使得他的脸色泛起灰白之态,衬着两鬃的银白头发,越显苍老。
“爷爷,我们都不想的。”许念轻声道。
她听到宫澈的话,也很震惊和痛心,一个女人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这样的痛苦她太了解了。
纵使她不喜欢安娜儿,可平白无故见她遭受这样的罪,她是真的心里极不好受。
“宫澈,你查,马上查,我要知道到底是哪些畜|生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伤害一个女人,他们真该去死!”宫老爷子怒不可遏,话语里的杀气腾腾。
他不是没见过肮脏的黑暗,但是发生在自己人的身上,这样的惊和怒,还是叫他一个八十岁的老人忍不住对那些恶人动了杀心!
那些人都是畜|生啊,竟然害得安娜儿失去了生育能力,她纵使在外面得罪了人,也千不该万不该得到这样的惩罚,这让他该怎么向安老头交待?他这张脸,又该往哪儿搁!
“我昨晚已经让方特助在查了,相信今天他就能给我答案。”宫澈的声音很冷,那些人同样也惹怒了他。
事已至此,宫老爷子再气愤也是无济于事,深深地叹息一声,他跟在医生的后面,拄着拐仗跟去了手术室,康伯走上前,搀着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