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还是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阿澈……”许念见到鲜血一滴滴的从他的额头上淌下来,心一揪揪的疼,她的阿澈,现在的心该是有多疼!
她倔强的忍下满眶的湿痕,松开他的手,勇敢走到气的发抖的宫老爷子面前,一字一顿的说:“爷爷,宫澈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这是上一代的糊涂事,你不应该把这份怨恨发泄在他的身上,他是您的孙子,您是他的爷爷,你们的血缘关系是不容改变的事实!”
“许念,这辈子你也休想再进我宫家门!”
宫老爷子甚是狠绝的说出这句话,随即,他抚住胸口,将目光转向雕塑般站在原地生根的宫澈,说出的话,哪还有之前的疼爱。
“离婚!你的问题我统统回答了你,我都可以接受,可以允许,只要你还是我宫家子孙,一天是,你就一天也休想和这女人再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宫澈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许念坐下来,握了握宫老爷子的手,却被他狠狠的甩开。
她的眼泪还是冲破了眼睑的防线,静静的流淌而下。
她看着宫老爷子,强忍声音里的哽咽,轻轻地说:“爷爷,宫澈他很爱您,所以我也很努力的爱您,哪怕您不喜欢我,哪怕您纵容莫柔伤害我,可我都可以忍受,因为你是他唯一的亲人。”
“你是他唯一的亲人,您执意要让我们分开,我会答应的,但是请您记住,我们会答应是因为爱您,是因为不想您有生命危险,我们宁愿牺牲自己的幸福,也不想您有个万一,爷爷,您以后要替我好好爱他啊,您的孙子,我的阿澈……最需要爱了……”
宫老爷子的心里百感交集,老泪涕下,他都活到这把岁数了,竟还要经历这样的变故!
看向宫澈,他几乎悔恨的想要撞墙,他疼了三十年的孙子,竟然不是他大儿子的骨血,而是他二儿子的骨血,难怪啊,难怪宫景云会这么多年都不归家,原来是为了躲避这一切。
发生了这一切,他竟然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果真是家门不幸啊。
……
……
盛世华庭
许念翻箱倒柜,找出一个简易的医药箱,碘酒,纱布,镊子,一点点拿出来,放到腿上。
“阿澈,我轻一点,你疼跟我说。”
她凑近了他,手里的镊子上夹着棉花沾了碘酒,一点点的清洗他额头上的伤口,嘴里呼出热气,对待小孩子的动作,她做的异常认真。
破了道口子的伤口渐渐露出,她看着,心疼的鼻头泛酸,低声问他:“阿澈,疼么?”
宫澈从医院回来后,就一直一声不吭,她问他,他沉默地摇头。
她忽然有种想把手里的镊子重重往伤口上按的冲动,还是因为舍不得而作罢,双腿跪在了沙发上,她拿着纱布,一圈圈的包扎好。
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不敢眨眼,怕自己一眨眼,眼泪会掉下来。
“爷爷真可恶,他这一动手,伤的是别人眼里的珍宝,他自己不心疼,难道别人就不会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