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之间有一种无声的默契,即便她没有说,但他也知道,她在指使他去晾浴袍,换做别人,他早就扔回到对方脸上的,可是小妖精……
心里这种咆哮着要为她效劳的念头是什么鬼?
床上。
颜汐在枕头上找舒适的角度时,看到那道修长的人影隔着玻璃在晾衣架旁舒展着浴袍的袖子。
灯光并不明亮,只能看到他的轮廓和大致动作,只见,每一个褶皱都在他的掌下,被一一抚平……
心,随着他手掌的每一次拍动,噗通噗通……
倏地,颜汐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即刻收回目光,赌气似的把自己塞到被子里,背对着顾倾城侧躺着。
晾个衣服罢了,又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值得看这么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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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帝都第一监狱。
牢房里很静,静的让那种拳拳到肉,被布料阻隔的声音格外明显。
“唔@#¥%&*……”地上的人抱着头痛苦的叫着,他的头被布套住了,在头被套住之前,嘴里也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求救声,只能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老东西,太子爷让我们好好招待你!”
“这就是什么人都敢得罪的下场。”
“以后罩子放亮一点,否则别怪哥几个夜夜给你加餐!”那壮汉狠狠地踢了一脚,冲手下使了个颜色。
小弟们分开两侧,由着他张着全是吓人肌肉和文身的双臂从簇拥中走过。
细看竟能发现,那壮汉的两只的臂膀当真是左青龙右白虎,块头不是一般的大,外表跟他的“江湖地位”绝对形成正比。
脚步声渐渐远了,地上的人形艰难地动了一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撤掉了蒙在脑袋上布巾,露出一张鼻青脸肿的脸。
赫然是颜展成!
他哆嗦着拿掉嘴里塞进去的臭袜子,狠狠地吐了好几大口混杂则血液的口水,疼痛令他的表情变得十分狰狞,眼中布满熊熊烈火。
那是悔,和恨。
“贱……人……”颜展成悔,悔十五年前一时不忍心而选择放过颜汐。
同时,他也恨,很派了那么多人,却还是没能把她给处理了!
如今那贱人凭着顾倾城,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到一个月,颜家就覆灭了,如果她现在在眼前,颜展成一定活活掐死她。
畜生,对亲生父亲都下得去手!
“嘶……”颜展成借着微薄的灯光检查了一下伤势,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那张底牌……
不行!
现在还不是动用那张底牌的时候,如果他贸然在这个时间段动用,反而会被对方觉得自己是个无用的人,直接放弃了他也说不定。
即便,那些人可能不会轻举妄动,但很可能,他们是想考验考验自己!
颜展成确定自己已经将保命符藏好了,可是那个人的手段……不能冒险。
再忍忍,周旋周旋,那祸害不是就想知道她的贱人妈是怎么死的么,这并不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