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随意的在淌满茶水的桌子角上抓了一把,一大块碎木板顿时从桌子角落上断裂下来,仿佛这结实的老榆木桌子只是纸糊的一样!
“咳咳!”看着缺了一大块角的桌子,再核实一下自己骨头与木板之间的差距。萧寒果断的咽了一口吐沫,立马改口道:“罢了,念你初犯,又是无心之失,就不会追究于你了,不过此事万万不可对外人说起……”
“跟外人说?”望着萧寒小心翼翼的模样,殷灿哑然失笑:“跟什么外人说?这件事,该知道的,早就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知道也没用!你说我再跟谁说!”
“那倒也是!”萧寒闻言,立刻松了一口气,他从来不奢望这件事能瞒下去,因为最起码,小李子早就已经知道了此事!
所以,他这时也是重新坐回座位上,从狼藉的桌面上拾起自己的杯子,掩饰般的吸溜了一口说道:“好了,别光说我了,说说你吧,今年大考,学生们怎么样?”
“今年的大考?”听萧寒提到书院里的学生,殷灿明显郑重了许多,他坐直了身子,对萧寒道:“今年大考原来要考杂项,这点咱们的人擅长!可不知道后来怎么,又改成以进士科为主!先期考的就是诗词赋论,这对咱们书院里的学生就不算一个好事了!
因为咱们的长处是学以致用,对于这些表面文章,自然比不过那些头悬梁,锥刺股的迂腐读书人,所以我只让他们参加了县试和院试,至于乡试,还是再等三年!”
“没参加乡试么?”萧寒眉头微蹙,闭着眼睛不说话了。
来到大唐这么久,并且亲自向小李子献计科举,萧寒对于这些乡试,会试的自然也是了解的。
比如殷灿说的县试,说白了就是先选拔县里的读书种子!这些人一旦考中,那就可以算是童生了。
当然,这所谓的童生,并不是指小学生,小孩子!
君不见,大唐七老八十,白发苍苍的童生有的是,还有很多人,连个最低档次的童生,都考不上!
按照大唐律,等学生考中了童生,接下来就是院试!
院试通过,则得到一张秀才的文凭,可以借此,参加三年一届的真正科举大考!
当然,如果你考中秀才,就不想往上考了,那也可以!因为秀才的身份,那也是极为高贵的!
免租,免税!见到官员,不必下拜,四处游览,可不必查验过所路引,如果想要赚钱了,尽可到衙门做个刀笔吏,再不济,也在村里支起一座学堂,教书育人,顺便收取束脩,生活比之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不知道要强上多少!
秀才,秀才!才华优秀者,可称为秀才!
或许,后世众多的演视剧中,都把秀才贬低的一文不值,似乎真的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但实际上,一个秀才,那也是成百上千人中,才能选出一个的存在!加上这时代低到可怜的知识普及,说一个秀才是万里挑一,绝对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