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两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相互之间隔着还有一段距离,萧寒不等两人说话,便先对着他们拱拱手,语气亲切,神情与之前并无异样!
不过,萧寒越这样,元大可和张保便越有些忐忑,像是做错了事被人拿了现行一样。
赶紧拱手回礼,相互之间客套几句,因为心中有愧,说的无非是甚为想念之类没营养的话。只是这些话特别容易冷场,没几句,三人就剩下尴尬对视了。
终于,还是张保沉不住气,咳嗽一声后,直接开门见山道:“萧侯,前几日……”
“等等等等!”萧寒心里知道张保要说什么,也不等他说完,便瞪着眼打断:“我说你们俩啊,也太见外了!不就那么丁点破事?至于这么客气?再说了,这天下间怎么可能全是好人?偶尔出几个杂碎也不能怨你们俩?来来来,这么生分干嘛?跟我一起看看这里的稻子,再留下来一起吃个饭,谁都不准先走!”
萧寒说的坦诚无比,一心做好最坏打算的元大可却愣住了!
知道萧寒好说话,但是他也没想到,困扰自己这么多天的事情人家根本就一点没放在心上,如此戏剧性的变化,一时间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元大可傻了,反倒是张保在短暂的失神后,立刻反应过来,朝着萧寒比了一个大拇指,哈哈大笑:“侯爷大气!老元,我就说咱们萧侯肚子里能撑船!你看你,这几天愁的头发都掉了不少!要不是今天我拉着你过来,再过几天头顶都没几根毛了,到时候头冠都戴不住!”
反应过来的元大可对着张保吹胡子瞪眼:“你强!晚上不睡觉喝闷酒的不是你吧!”
张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起来,然后很快就变成了一副怒容,跳着脚指着元大可吼道:“天杀的!你竟然在我身边安插眼线!!!“
元大可一巴掌呼在张保头上:“放屁!你那个小妾是我三叔连襟的外孙女!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三叔连襟的外孙女?”萧寒傻傻的看着脸红脖子粗的两个人,这亲戚关系,八竿子打的着么?
误会,很多时候都是由一点点小事演化而来,真要说开了,就会发现它也不过如此而已。
从路口走到稻田,原本说好一起登门赔罪的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那本应该是被道歉的萧寒却忙着装和事佬,替二人调解矛盾……
“行行行,我不跟你说!反正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爱咋滴咋滴!”
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亲戚,有些沮丧的张保突然发现自己的辈分好像下去了一辈!
再仔细一算,不是好像,从自己小妾身上算起,自己就是比元大可低了一辈!
“这个老不死的,不光官位压自己一头,如今连辈分都高自己一辈!”
不敢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万一元大可真让自己叫他叔,那自己是叫还是不叫?于是,有些心虚的张保转头对萧寒说:
“萧侯,咱不跟这个老顽固说了!你是不知道?自从你抓了熊瞎子那伙人过后,这汉中城里那些蛇鼠之辈全倒了大霉!往日民不告官不究,让他们过了一阵逍遥日子,但是那大牢里的熊瞎子扛不住刑,交代了不少隐秘之事!衙门里便顺藤摸瓜,抓了不少人!如今城里的不良人一个个都夹着尾巴做人,受惠的百姓恨不得给您送万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