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会有人进来,我们……我们回房好不好?”
外面人来人往,她会觉得没有安全感。
而且,她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在书房的硬榻上。日后回忆起来,也不够浪漫。
白晓儿不知自己是怎么被林致远抱回房的,几个下人好奇地往这边张望,被芍药拉去训斥一顿。
厢房静得落针可闻,只余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朦胧的光透过帐幔,似轻柔的梦,白晓儿未曾喝酒,却已经醉了。
林致远拥着他,手指插入她微凉的发丝,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脸颊。
她刚沐浴过,身上有栀子花的清香。
“林致远,我不怕的。”
她的声音带着淡淡的鼻音,清甜娇软。
林致远揽过她的腰。
“可以吗?”
他哑着嗓子,再次询问。
“嗯。”
不知过了多久,白晓儿从疼痛中解脱出来,神思渐渐涣散。
烛影在摇晃,纱幔在摇晃,她的世界也跟着摇晃,眼前是一片柔和的光晕。
他俯身凝视着她,眸色幽深。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可是他却不听她的求饶。
她只能被动承受,承受他的爱,他的渴望,他的深情……
突然间,她明白了男人与女人的区别。
他是给予,她是接纳。
她是柔软,他是坚硬。
就像天与地,水与火。
他们完全不同,却又如何和谐。
等到一切安静下来,已经过了三更天。
林致远搂着昏睡过去的少女,在她微湿的鬓间印上一吻。
方才他失控了,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对他而言,就像毒药,沾上就会成瘾,而且戒不掉。
“晓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两人相拥而眠,外面天色将近破晓。
翌日清晨,白晓儿起床时,已经快到正午。
当芍药告诉她,她才记起今天是他们成亲的第三日,新嫁娘和姑爷一同回门的日子。
“芍药,你昨天怎么不提醒我,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呢。”白晓儿有些着急。
她虽然对这种繁文缛节不甚在意,但安府的脸面还是要的,何况义父和义母待她这样好。
芍药笑眯眯地道:“少夫人放心,少主早就将东西准备好了。少夫人先洗漱吧。”
芍药退后一步,两个梳着丫髻的小丫鬟捧着银盆上来伺候洗漱,还有一个丫头挤了青盐调和的药膏,垂首侍立在一旁。
经过这几日,白晓儿已经适应了侯府的规矩。
虽然伺候的人多了些,花费有些奢靡,但还是细致周到的。
芍药全程站在一旁,指挥几个小丫鬟,等白晓儿收拾妥当,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当她看着院内满满一车礼物,不禁惊讶极了:“林致远,东西太多了吧,我们只是回去瞧瞧,又不是搬家。”
车上除了腊猪、鸡鸭、糖果糕饼这些,竟然还有一水儿的花瓶古董、金银玉器,看得她眼花缭乱。
林致远笑:“这是陈夫人亲自打点的。新女婿上门,自然不能太寒酸。”
白晓儿不知京中规矩,闻言只是笑笑,并未深究。
她自然不知林致远一出手就花了七八千两银子。
两人上车,帘子一放,林致远立刻抱她坐在自己腿上,亲亲她的脸:“还疼吗?”
“还……还好吧。”
她的脸热得发烧,偷偷瞄了他一眼。
他长得这么瘦,体力怎么这么好,折腾了她半宿也不歇,最后几时停下的她都不知道。
“回来我给你上药。”
“嗯。”
她靠在他胸前,数着他的心跳,数了半晌,突然道:“林致远,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娃娃?”
林致远道:“再过两年吧,你年纪太小,生产会有危险。”
白晓儿眨眨眼:“可外祖母恐怕等不了那么久。林致远,你是神医,有你陪着,我觉得早一两年生也不会有问题。”
林致远惊讶又感动。
原来她小脑袋瓜里竟在想这个。
“那也不能急,至少等我将你养胖一点,有了身孕也不会吃力。”
“嗯。那你多做点药膳给我吃。”
其实白晓儿并不全是为了太后的心愿。
她太喜欢林致远,孕育一个和他一样的孩子,同样亦是她的心愿。
安府那边,安夫人带着白馨儿和芙姐儿在前院等候回门的白晓儿,白馨儿坐立不安,不时起身踱步,望着门外:“夫人,现在快午时了,姐姐和姐夫怎么还没来?”
她怕姐姐在侯府过得不好,有人故意刁难她。
毕竟姐姐寒门出身,公卿勋贵之家,怎么可能真心实意接纳这样的儿媳妇。
安夫人亦是担忧,不过还是笑着道:“别着急,说不定他们有事耽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