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林致远笑了,掀开被子将她置于腿上。
“抬手。”
白晓儿红着脸在心里骂了句“色狼”,抬起胳膊。
林致远像伺候女儿一样,给她穿好衣裳鞋袜,又替她梳了个美美的发髻,余下的发丝垂落肩头。
“我最喜欢你秀发半披的模样,像极了山林里的妖精,将我的魂都勾走了。”
白晓儿笑:“你也像妖精,将京城那些贵女的魂给勾走了,害我被人妒恨,这阵子夜里尽做噩梦。”
“你昨夜睡着了都在笑,看来还是得和我一起睡才行。”
林致远不怀好意地揽住她的纤腰,在她耳边暧昧道:“今天我搬过来住。”
白晓儿冷哼:“做梦。还有一个月,忍也得给我忍住。”
这时门开了,白馨儿的小脑袋突然探进来,吓白晓儿一跳。
“馨儿。”
白馨儿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林致远,很是高兴:“林哥哥来了呀,紫苏说姐姐得了风寒起不来床,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你姐姐没事,我再给她开几幅调理身子的药,吃了就会更好。”
“还是林哥哥厉害。”
白馨儿欢喜道:“我还没恭喜林哥哥得了状元呢,听人说林哥哥骑马的样子可威风了。对了林哥哥,你可以让我瞧瞧你的状元袍么?”
“自然可以。你林哥哥的东西就是你姐姐的东西,待会我着人给你送来。”
“太好了。”
白馨儿喜笑颜开,白晓儿皱眉:“馨儿别不懂事,状元袍是御赐之物,岂能随意给人观看。”
“一件衣服罢了,别吓着了妹子。”
林致远素来喜爱白馨儿聪明好学,如今竟比白晓儿还宠几分。白馨儿俏皮地眨了眨眼,赶在姐姐训人之前跑掉。
“小孩子家没定性,将她宠坏了怎么办。”白晓儿气结。柔嘉郡主、云佳茗和方凌雪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女孩家越聪明心气越高,她还真有些担心白馨儿。
林致远却道:“馨儿喜欢读书,因此对状元袍感兴趣。我听老师说她文章写得不错,若日后科举对女子放开,咱们家说不定还能出一个状元。”
“不要脸,谁和你一家了?”
“你说是谁呢。”
他拉她坐在怀里,两人又缠绵一番,外面的雨渐渐小了,白晓儿催林致远回侯府。
“你一夜未归,老夫人年纪大了,你回去多哄哄老人家。还有你的妹妹和姨娘,她们都是可怜人,你好歹回去找个照面,安她们的心。”
林致远听她絮絮叨叨说着,没有丝毫不耐烦。
她总是这样体贴,为他着想,他简直爱极了她。
两人走到门口,白晓儿突然想起汪如笙来。
“林致远,汪如笙这次……”她迟疑地问。
林致远道:“他的文章写得不错,皇上也很欣赏,不过遇到这种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保留他的成绩。不过皇上并未降罪于他,来年可以再考。”
“这样啊。”白晓儿难免惋惜。
汪如笙自幼有神童之名,又喜爱读书,这次的事一定对他打击很大。
好在他年轻,还有机会的。
林致远想到她为汪如笙担忧,心中烦闷,撑伞走入雨中。
“这才刚刚开始。”
林致远想:“上一世汪如笙是状元,以他的才学,再不济也能得个解元或探花,他一定不甘心。聪明人往往自负。七皇子为保朱侍郎出来,硬生生断了汪如笙后路。汪如笙先前哪怕与七皇子再亲近,如今也会生出嫌隙。”
“汪如笙甥舅俩是七皇子最锋利的刀,失了这把刀,他还能坐上那把椅子吗?
他精致的薄唇勾起冷冷的弧度。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如今可以缓一缓,先娶晓儿过门。
林致远想法很好,也是这样做的,但就在陈夫人将侯府装扮一新准备迎接新妇的时候,朝中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被瞒报的江州水灾因瘟疫的蔓延不断发酵,百姓们病的病,死的死,活不下去了,便集结起来杀了几个管粮的官吏,将粮食哄抢一光。
死几个小吏本算不得大事,但那群小吏中有一位是兵马大都督严峰严大人的侄孙。
得知侄孙死讯时严大人正在边关与敌军厮杀,他二话不说,一道加急通报呈到御前,自此整整瞒了两个月的江州水灾事件终于捅破,再瞒不住了。
皇帝震怒,令人彻查此事。御史台和刑部户部的官员火速赶往江州。
去往江州的车队刚走两日,江州司马朱宜春风尘仆仆地回了相府,将父亲朱相国差点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