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儿猜的不错,当白老头得知这个消息,立刻打消了分家的打算。
一品豆花再好,每月也只有几十两银子进账。
而那奶油糕点就不同了,按大郎说的,每月能卖一千多两,除去成本,不管咋个分法,白晓儿她们每月少说也有几百两银子进账。
他这孙女简直是只下金蛋的鸡啊,说什么也不能将她们一家分出去。
想到这儿,白老头立刻叫来白老四,吩咐他去干一件事儿,白老四尽管心里不大愿意,但也不敢违拗爹的意思,最终还是去了。
白晓儿这头和白蕊儿商议一番,等柳氏回了,便把这些事儿件件桩桩地告诉了她。
柳氏听了惊得呆了,半晌才回神。
“晓儿,你这孩子主意也太大了些,这分家也是诨说的?”
见闺女这么大的事儿都瞒着自己,柳氏很有些生气。
白晓儿不解道:“娘,既然爷奶不待见咱们,为啥非要留在家里受气,村里分出过的人家还少了,为啥到咱这儿就行不通了。”
柳氏又气又急道:“你这孩子咋不懂事哩,平日瞒着你爷奶做生意娘也随你,可你咋能提分家,这不是拿刀子戳老人的心么……亏得你爹在外头不晓得,要晓得了,怕要打断你的腿,一品居那些事儿我现在都不敢跟他讲……”
听柳氏提到素未蒙面的包子爹,白晓儿心里的火彻底爆发了。
“讲了又怎样,那是我凭本事赚的钱,碍着谁的眼了?他有本事自个孝顺他爹娘去。一个男人连老婆孩子都养不活,要不是黄婶儿,我这条命早就交代了,我病的时候他在哪儿?娘病的时候他又在哪儿?他有问过一句吗?话我说在前头,他要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或是逼我把钱拿出来孝敬那些白眼狼,从今往后我就当没这个爹。”
柳氏没想白晓儿对白老三怨念如此之深,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白晓儿心里有气,便不想再惯着柳氏,一撩帘子就出去了,白馨儿叫着“二姐”,忙哒哒哒跟着跑出去。
柳氏顿时在屋里哭起来。
“娘别哭了?晓儿这阵子累得狠了,心里难受,说话难免冲了些……”白蕊儿忙劝道。
柳氏哭道:“是,这些我都晓得……可她不敬着她爷奶倒罢了,总不能这样说她嫡亲的爹啊,你看她方才那架势,仿佛秋生是她仇人,你说晓儿才赚了几天钱,咋就变这样了……”
“娘!”
见柳氏如此糊涂,白蕊儿的心顿时寒了。
她冷声道:“晓儿费尽心思赚钱,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娘自己吃糠咽菜惯了,可曾想过我们几个?我是长姐就不提了,吃点苦头也没啥。可晓儿呢?晓儿难道不孝顺不勤快?可爷奶手里攥着钱都不给她瞧病,要不是婶儿帮忙,晓儿兴许那天就没了……娘,若晓儿真没了,你会不会怨爷奶,怨我爹?”
“我……我……蕊儿,晓儿现今不是好好的吗?”
柳氏仍在支吾,白蕊儿不由动了气:“娘,是不是咱几个都没了,娘也觉得爷奶没错,爹没错?”
“蕊儿……”
柳氏看着大闺女,泪珠子一颗颗地往下掉。
白蕊儿硬起心肠,接着道:“娘晓不晓得大郎那回为周小莹惹上官司,那十两银子爷二话说就给了,还替他奔走了一夜,难道咱晓儿就不是白家的人,合该她病死?”
柳氏呐呐道:“可大郎是儿子啊……”
“儿子了不起么?”
白蕊儿冷笑:“娘既不待见闺女,当初生下我们几个就该在桶里溺死,干么巴巴地养着。”
柳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白蕊儿气得撩了帘子就出去了。
柳氏想着大闺女方才的话,心里一阵一阵地疼。
是她没用,护不住自个闺女,可她也没法子呀。
公婆都是老人,她做儿媳的除了孝顺忍让,还能咋办?
难道要像大嫂二嫂那样阴奉阳违,惹公婆生气。
她不敢,也做不出来。
出嫁前爹娘就告诉她,要想把日子过好,就一定得孝敬公婆,和睦妯娌。
既是一家人,活儿就要抢着干,东西捡差的吃,哪怕吃亏也是修来的福。
这话自个听进去了,这么些年也是这么做的,可为啥得不来一个好呢?
公婆不待见,妯娌瞧不起,如今就连自己生的闺女也怨上了她。
孝顺老人难道真错了么?
柳氏觉得一颗心像在油锅里煎,趴在床头呜呜地哭起来。
白蕊儿走到院子里,见白晓儿背着自己站在树下,白馨儿仰头看着白晓儿,十分乖巧。
见白蕊儿来了,白馨儿像看到救星,立刻跑来抱住她的腿,小声道:“大姐,二姐刚哭了哩,我都瞧见了。”
“二姐今天心情不好,馨儿一旁玩儿去吧。”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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